生活回忆十则（许昌市第五中学 张志斌）

“爷爷”

我在30岁前，有了女儿，孩子1-2岁就进入我就职的学校，专为学校教师的孩子，办的的幼儿园，那里的孩子大部分是，1-2岁呀呀学语的幼儿。某一天，我下班去幼儿园接孩子回家，刚进入幼儿屋，其中有一个孩子，与我的孩子差不多大小，突然间就朝我大声喊“爷爷，爷爷”，我愣住了，其他老师也不知所措，稍做思忖，便有所顿悟。端详下自己，由于工作、琐事忙碌，仪容外表无暇顾及，胡子不多但也很少刮拭，虽不茂密，也是显而易见。可以想象，爸爸、妈妈，教育孩子时，是用最简单，人的面貌特征来区分，小朋友、爸爸、妈妈、叔叔、爷爷。孩子是单纯、真诚的，幼稚的。

孩子是没有错的，根据一个人的重要的面部特征，来判断对某人的称谓，孩子也是经过，严密的思索，比较判断，得出的结论。我们没有理由来，批评孩子，能做的就是引导孩子，要经过多方面的，分析认证，来做出准确判断，比如，脸上的皱纹、黝黑的肤色、头发花白，行走的拖拉脚步，等等。

之所以写这个帖子，是因为，在我们周围也会遇到，偶尔成年人也会犯幼稚病，包括我在内，有时确实会犯幼稚病，仅仅看到某个方面，就认为那就是结果，其实不然，影响的因素还很多，事物的发展，可能有若干的不确定性，晚点下结论，让子弹飞一会，或许情况有所改变。

买谷草

1972年末，中学毕业。不久便找了个活，在马车队上班，主要是在燃料场给马车装烧柴，（原木加工后的下角料），运送给林业职工住宅，烧炕做饭。脏累没关系，能给家里减轻些负担。

春节过后，正月十三，领导安排我，跟一位师傅去山里买谷草喂马。

第一次出差，天还未亮，就赶往森林小火车站，小火车主要是从林场往山下运原木，还有旅客列车，早晚各发一次。坐上小火车已是晨曦，汽笛‘呜---’一声长鸣，蒸汽列车‘匡次，匡次’启动了，在坐位上就感觉‘咣当当，咣当当’，比城市里的有轨电车还咣当。浏览窗外自然景色，还是让人愉悦欣慰，皑皑白雪，山峦高低起伏，参差延绵，远处人工松树林碧绿而茂密，积雪层层覆盖在松枝表面，更加彰显青松雄伟壮丽，冰冻的河川平缓蜿蜒伸向山林深处，两岸矮树丛林，时隐时现。乘车约两个小时，到达庆阳站，询问当地人哪有谷草可卖？回答“中和镇有”，问有多远？回答：“快走得半晌”，那时交通特别闭塞，想找个单车都没有，只能凭两腿走。

山里的路，崎岖不平，走的人不是很多，雪又厚，每走一步，鞋底下发出“卡赤，卡赤”的声音，黄毛的狗皮帽子，脸颊、睫毛、眼眉沾满白霜，就连呼出的气体，也是白雾状。同行的师傅，跟我说“走远路，不能往前看，越看越远，最好是低头走，不累”，还有，“走远路，慢走不要紧，不能歇，一歇就走不动了。”听着心里发慌，走了10里，20里，景色不变，白茫茫一片。

偶然看到人家，问卖谷草生产队还有多远？回答，快了，还有3袋烟功夫。走了半小时，再问，又有人说：还有1袋烟功夫，哎……,"“这一袋烟，到底是多长时间？”（可能是山里人，经济情况不好，以吸烟袋计时）。

找到接洽人，谈完业务，把我们领到生产队豆腐房，饱餐一顿大豆腐，临走还带上一块路上吃。

身披银色月光，脚踏十里雪霜，走过一村，又一庄，夜深人静到庆阳。

敲开旅店门，服务员放假，也没有客人住，看门人慈悲，留我们住下，并施舍了几个土豆，自己烧炕，同时也把土豆烤熟了。

翌日，有人说，不远处，还有一个生产队有谷草，随即赶往。顺着小火车铁路走，踩着枕木，一步有点小，迈两个有点大，路基雪也厚。一会在枕木上走，一会在路基上走，还没到达目的地，遇到路人，打听前面生产队的谷草情况，路人说早卖完了。

回到旅店，我们饮酒吃菜，饱餐后就睡下了。在睡梦中，听到喇叭声声，锣鼓齐鸣，原来是扭秧歌的来了。很热闹，汉子们，身着大花裙子，花棉袄。没有花棉袄的，就用一个花布系在脖子上，抹红脸蛋，头顶插着纸花，手里举着灯笼，踩高跷，迈碎步，屁股左扭，右晃，兴高采烈，洋洋自得。看热闹的人也是一脸堆笑，祥和喜庆。有人说，那些大花裙子、大花斗篷，其实那是他们家的花被面，拆下的，过完节再缝上。

看了会秧歌，然后就去车站买回去的车票了。

美丽的梦神

外国音乐，【美丽的梦神】曲调平缓悠长，旋律温和饱满，与人的心跳频率和谐共鸣，是世界经典音乐。早年，这也是艺术家王秀芬美声独唱歌曲的惊世之作，倾倒众人，风靡艺术圈。

木琴独奏，【美丽的梦神】，更是引人入胜，让人充满美妙幻想，木琴的音域，没有金属乐器的尖锐、激烈，也没有弦乐器的连续的共鸣，木琴音乐，音阶变化慢，音律短暂，能够让人有揣摩、领会的空间余地，对婴幼儿尚未健全的，心脑领悟，有良好的感知、欣慰效果。

1983年，襁褓中的女儿，高兴时，能够发出“伊伊--呀呀”的欢快声音，同时小手、小脚不停摆动；偶尔也会哭闹，或者因为饥饿，或者因为困倦。那时录音带还没有普及，大部分家庭，欣赏音乐，还是以听唱片为主。家里的唱片多以经典名曲收藏，播放。

听音乐时往往小孩，时而哭闹，时而静俏。令人惊奇的是，当播放木琴独奏，【美丽的梦神】的时候，小孩的哭声，渐渐停止了，而且，脑瓜在动，小眼珠来回转，可能在寻找声音的来源。在播放其他音乐唱片，小孩照哭不误，屡试不爽，非常神奇。

同样播放其它乐器演奏的，【美丽的梦神】音乐，效果不好，唯独木琴独奏，简单，没有和旋，婴幼儿能够理解、被感染，能够接受的美妙乐曲。

幸福的男人

上世纪60年代初，产业工人等各行业的人们业余期间，纷纷扛起撅头来，刨地种粮。

那时，我还小。初春，跟着爸爸去往，离家很远开垦的田地种玉米，顺着弯弯的小河沿边崎岖小道，踩过焚烧过漆黑蒿草地，从新萌发的嫩绿新草，目睹万物复苏，田地里野草萌生，偶尔还能看到芬芳朵朵野花，虽不惊艳，也是美丽。到了自家开垦的田地，爸爸开始刨地、播种玉米种子。我在玩耍中，观察到远处，人们也在农忙，播种水稻。春播粒粒蜀，秋收万石（dan）谷。勤劳让人们繁衍不息，让人们富裕繁荣。热爱劳动是人们的美德。水田，是集体社员共同耕种养护的，跋地、整地、灌水，已经完成，我看到的仅仅是播种。男人们，拉扯长长细绳，细绳1米左右间，栓段小红布条，总长度有100米左右，在水田从边缘拉直。妇女使用手工播种机，用人工，端着机器，穿着水靴，沿细绳，看着红布条，一步一癫痫，多管洒下水稻种子，一条线播下来，移动细绳，再次播撒。如此频繁往复播种操作，一直干到黑天。布线而后，男人们开始了，他们的节日，他们聚集在地头，从大轱辘牛车上卸下包裹，铺开幔帐，摆上狗肉，酒肴，辣椒面不可少，清风拂面饶发，小溪清波细浪，白云慢飘避阳，彪汉盘腿端坐，把酒言欢，扬杯畅饮，开怀豪迈，天不黑，杯不落，不醉不罢休，由太阳当头照，喝到夕阳西下。在夕阳的余辉里，鲜族妇女，收拾播种器具，装好车。男人们酒未尽，人未醒，迷迷糊糊赶着大轱辘牛车徐徐上路。

一个人的生日宴

往日朋友们闲聊，以后谁过生日，大家请客，祝贺。

我是不是，没说清楚，还是忘记了，今天正月二十四，是我，66岁生日。

和往常一样，烤鸭，还有炖鲅鱼，猪头肉，一杯二锅头。日落西山，举杯慢饮，听不到电话，看不到短信，没有祝福，咽下两口，终归是生日，应有欢乐氛围，随打开电脑，找到邓丽君的歌曲，算是祝兴吧，边听边饮。

乐曲萦绕，情声绵绵，不觉融入其中，情飘飘，意婵婵，满杯酒，何里去了？换上了啤酒，妹妹情义绵绵的道白，‘‘喝完了这杯，再说吧’’我手发麻，心发慌，是说我么？举起杯又干了。

音乐频率的高低起伏，我的心也在飘忽动荡。温柔的爱，把我高高举起，现实不恭又把我摔下，听得醉意朦胧，忆从前缠绵难舍，庝楚肠断，干下一瓶。缠缠绵绵不决不断，梦里不是他，地上酒瓶满，桌上还想喝。

乐曲不停，酒已干，问东风，呛细雨，谁人送我一瓶酒。

驴

一头驴，一头身体强壮的驴，听话的驴，忠实的驴，会拉磨的驴。

蒙上眼睛，拽着磨棍直管画弧走路，不闻窗外闲事，不理它人是非，一圈圈，一圈圈，踏破铁鞋无休止，终年累死在磨道上。一条驴腿三碗酒，醉了官家；一张驴皮熬阿胶，换发了女眷容颜。

本来是头野驴，被他们虏去，经过世袭驯化，到此为止，能够领会主子意图，为他们效劳出力，为他们赞扬，赞美他们的洪荒恩典，感恩戴德，驴群有秩序的繁衍生息，他们并没有灭绝驴群的目的和想法，仅仅是利用。为他们无条件效劳、某福利，为他们创造财富，他们享受帝王优待，享受权力带来的利益。然以成为他们的工具，没有眼泪，没有疲劳，只有俯首听命顺从，能够吃饱熟睡，不饿肚子都是主子恩赐，感恩涕零。在驴群中还有，精神发育超常的聪明驴子，它想做一头好驴，一头主子喜欢的驴，替主子着想，如何更好的教化统管驴群，煞费苦心；或向主子打小报告，某某偷懒耍滑，争取主子的好感，互相监督，互相举报，被举报者受到惩罚，多拉两个时辰磨，减少草料；举报者仍没有改变驴子的行动轨迹范畴，不是在拉磨，就是驼人远足，丝毫没有改变驴的属性。

其实官家它们也是一群驴，只不过偷渡到天庭欧四夕吧，盗得一本【广林可史秘典】这样的书。领悟了主宰天下秘籍宝典，祸乱下界，不周山下群魔乱舞，坏了太平盛世。

内急

那年夏天，乘坐市内公交车，乘客不多，都有座位。我坐在下车门的位置，看着车窗外一瞬即逝的光景，悠然自得。车在行驶中，一位老人家，上身穿T恤衫，下身着短裤，住着手杖站立起来，缓慢向车门走来，老人手扶门把，面朝窗外，“奥 ，老人是想下车”我就坐在他旁边。车继续行驶，老人的双腿似乎在颤抖，一会有流体从老人双腿内侧，汨汨向下流出，淌入鞋里，又从鞋里流淌到地板上，老人依然看着窗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车到站了，老人下去了。

当时想表达什么，心里庆幸，我还年轻。

去年夏秋季节，我去华南广场办事，走着走着，隐隐约约感觉内急。岁数大的人，身体器官功能，有所下降，比如憋尿，年轻人，从感觉有尿意，到便出，憋10几分钟是没问题的。老年人就可能憋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况且我还有糖尿病，喝水多，尿的多。我很习惯的走入路边绿化带树丛，尽快解决完事。我用了几年的，卡扣腰带，很时髦也方便，腰带穿进去，一拉就系上，一摁就开了。与往常一样，摁了下，没开，又使劲摁了下，还是没开，咦……，怎么回事？前后，推推，拽拽，推不进去，又拽不出来，脑袋上的汗是出来了，我穿的裤子是没有拉链的，裤腰是松紧带的，松紧带太松了，所以就用上了裤腰带，尿意，越来越强烈，憋的煞是难受，左顾右盼，上下思量，没有办法。路边的行人会怎么看我呢，这个老头鬼鬼祟祟，提着裤子，惊慌失措，想干什么呢？裤腰带能割断也行，可是没有刀啊，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尿到裤子里也认了，让人看到湿裤子丢人啊，一边拽，一边想，为什么会这样呢？“一定是塑料卡条断了”。实在没办法，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来拖延时间，“膀胱是由肌肉纤维组成的，它有弹性，有伸缩舒张功能，液体增多仅仅是体积增大一点点而已”生理器官不是小学生，不好糊弄，膀胱的反应真真切切，就要爆炸了么？

一咬牙，一跺脚，【嘣】裤腰带用手拽断了，在极端情况下，人的力量，也能发挥到极致。

从未有过的舒畅、豪爽，洪流喷涌而出，事毕，提着裤子，走进路边的【沃尔玛】商场，问，哪有卖裤腰带的？

美，应该是多元的

我喜欢花，喜欢鲜花。在街旁柳巷，公园绿化带，只要看到花，人工种养的或野花，我都喜欢，并用手机拍照，每天还要发到百度贴吧【朱令】吧里，已经有几年时间了。自己欣赏也是主要的，不断琢磨照相技术，视角、光线，画面布置，背景取舍，还小有进步，自娱自乐，也是消遣。

多年前，某天去朋友家，看到盆养的花，甚是令我兴奋了一阵子，目不转睛欣赏良久， 一根筷子粗细的绿径，有40-50厘米高矮 没有叶子，上端对称长着，4对紫红色硕大单片花瓣，厚重匀称，端庄高雅，婀娜妩媚，款款袭人。酷似美丽蝴蝶，若飞还没飞，没飞，双翅已经展开，鲜艳夺目，亭亭玉立……。主人告诉说，这花叫蝴蝶兰，奥，我铭记了。以后在花市、在公共场所，就屡见不鲜了，还有很多新的品种，花瓣大小、颜色款式，相似的奇花见多了，审美疲劳，也就不足为奇怪了。

昨天去客户单位，在市府广场下车，公交站旁边是春天大厦，鲜花店的正门，隔着橱窗玻璃，就能够看到室内鲜花锦簇，花架上层层叠叠，姹紫嫣红，五彩缤纷，仔细定睛一看，满屋子里的花都是蝴蝶兰，只是品种不尽相同，都是很有特点，都有不同凡响的名称，多彩新奇，价格炯然不菲，营销小姐对花卉的知识了得，跟在我旁边，不停的讲解，人工栽培技术，花土营养，适合生长的pH值，花卉如何净化空气，调节室内湿度，有益于人体健康……嘚吧嘚吧，最后问“先生选一盆吗？”“里面还有，您还看么？”，“里面也都是蝴蝶兰”没有其他种类花了么，回答，是的，没有其他种类的花。

鲜花的美丽，固然让人愉悦，心情舒畅，如果就是一个品种的花，太单调、枯燥，乏味了。如果大街上的年轻姑娘们，长得都像范兵兵一样。美，是由众多不美衬托的，如果都美了，那么美就不存在了。听说韩国整容技术很高超，现代化科技让姑娘们漂亮起来，很正常，无可非议。然而，影视明星都是一个模样，选美小姐都像一个妈生的。某天，某明星大咖，说句“尖下壳好看，俊俏”。呼啦一片，医疗整容，切削下颌骨，广告应运而生，年轻女子趋之若鹜。

有天，与退休居家，崇尚时髦的女同学通电话，她说，说话不方便，嘴漏风，还是微信打字吧，而且我也听出她说话口齿不清，我贸然便问，“你是做整容手术，削尖下巴壳了么？”她说，是刚镶了假牙。

没有卑贱的职业

偶遇多年不见的朋友，寒暄之后，各自介绍自己的情况，我说，我研究老鼠很多年了，对方不屑、不嗤，回我“学化学专业的研究老鼠，不对撇，算什么职业？”我说，我爱好。

一个社会的存续发展，在人们的生产生活中，自然而然会衍生出，各种行业以维护社会有序运行健康发展。伴随着社会的文明进步，各种行业分工更细，更专业，因此人们就有了不同的职业选择，服务于大众人群，服务社会的同时，也得到社会的相关利益回报。

人们自觉或不自觉，有意或无意，总是把人分成369等，人们所从事的职业也分为上中下等，人们不知疲倦的奔波劳作，打通人脉、增加学识，积极向上攀登，工作之年不停攀爬，一级一级上升，总是不满足现状，在上升的同时还不忘鄙视，所谓下一级的职业。凡是自己认为所从事的职业卑贱的人，其实是在本职业中敷衍了事，没有做好工作，没有得到同行认可，没有得到社会认可，是很悲催的。

360行，行行出状元，把所从事喜欢的本职工作，做好、做细，做出成绩，同行赞许，社会认可，也是很荣耀的事。职业没有高低贵贱，其目的都是服务于社会。本职工作做的优秀，得心应手，心情舒畅。要比挖空心思向上攀爬，附庸献媚，即使上了高位，职业却是高贵，衣冠虽端庄，攀爬者相互挖坑、倾轧，其心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心神不宁。

我们的邻居，他们国家崇尚，人们做任何喜欢的职业、工作、一定要专心做好，做精，做到尽善尽美。他们的服务、产品让世界交口称赞。无论什么职业，没有高贵与卑贱之分，无论是谁，在所从事喜欢的职业做出重要贡献，在精神上获得荣誉，经济利益也能得到回报。

只要是个人才，无论做何种职业，做何种工作，哪怕是别人认为“卑贱的职业”只要喜欢一定能够做好，做出色，做出成绩，成为行业的佼佼者。即使普通人，热爱本职工作，踏踏实实兢兢业业，同样会得到人们的尊重，社会没有卑贱的职业，有的只是卑贱的、不安稳的、躁动的人心。

捞鱼

198几年，暑假休息，女儿那时4-5岁，就不去托儿所了，我在家哄孩子。

小镇，说是林区，市井街道没有一颗树，夏季无从乘凉，人们习惯开门敞窗呆在家里。我家住在镇里林业地带，傍山邻水，家乡的小溪水是从大山里流出的清泉，带着山野沁人花香，清澈甘甜，岸边柳枝蓬草，依偎着涓涓细流。河面上飞舞着蝴蝶、野蜂，不时听到山雀啼鸣歌唱……让人向往，让人难忘。

在小河流经镇里上游的河边，修了个很大的汲水井，林业局的居民就饮用这个山泉溪水。

小河蜿蜒水浅清澈，鹅卵石大小错落，分布有致，水流平缓，我和孩子站在河边能够看到小鱼游荡，穿梭在卵石左右，有大点孩子们戏水玩耍，也有主妇洗衣，深水地也有人在消遣钓鱼。我领着孩子看了会钓鱼，水面竖起的鱼漂，不时下沉，我给孩子讲，那是水底的鱼在咬钓鱼饵料，如果提竿及时，鱼钩就会把鱼吊上来。鱼漂上下浮动，钓鱼人和看的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在鱼漂下沉的同时，鱼竿猛地一挑，一条鱼吊上来了，小白飘鱼，有10厘米长左右。放在水桶里，还在游动，桶里的鱼有7-8条小鱼游荡。孩子看看钓鱼人，又看看我，再看看桶里游动的鱼，搓搓小手，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的心思，我猜个差不多，有心想下手到桶里抓鱼，又怕不让，正是左右为难，不敢贸然行事。孩子虽然小，但是也懂得，想做的事，有些是需要许可的。实际我也怕钓鱼人不愿意，小孩子把手伸进桶里，便领着孩子悻悻走开了。

穿着塑料凉鞋，走下了小河里，河水没过脚脖，河边还能看到鱼在扭曲身子，摇摆尾巴，欢快游动，孩子伸手也抓不住，我说“咱们还是捞吧”，回家找了个手绢，我两只手拽两边，孩子两只手拽另两边，手绢沉在水里，河边浅水区的，有小鱼2-3厘米长，在水里很灵活，游到手绢上面时，我说“起”，我这边是提起来了，孩子那边慢了点，鱼就跑掉了。重复几次还是没捞到鱼，总是不同步，不是她起手快了，就是我这边慢了。与手绢面积小，透水性也不太好有关系。忙活半天也没捞上来一条，孩子身上弄得全是水，小孩着急，我总结原因，想办法。再回家取一条透水好的大毛巾，找了个罐头瓶，下到河里继续捕捞，水还没漏完，就伸手抓鱼，我告诉孩子，水没漏完是抓不住鱼的，鱼会顺着水跑掉的，一定要等毛巾里的水漏没了才能抓鱼，在不停的操作技术指导下，终于捞到几条小鱼，

罐头瓶摆放在窗台上，看着小鱼不停游来游去，一会向上游，一会向下游，孩子很有成就感，非常高兴，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