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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独“吓”行(中牟县特殊教育学校 胡志红)
九岁那年的六月,全家人收了麦子,在麦场碾场。母亲没空回家做饭,我用地锅热了馒头、蒸了咸鸡蛋、凉拌了洋葱,装进碗里,用笼布系好,骑上老爸的二八车去送饭。回来的时候,老爸让我把架子车拉回去。就在回去的路上,经历了一件让人胆战心惊的事。
夜风吹拂着树叶,“沙沙沙”的声音像欢快的乐曲,伴着我走在回家必经的小路上。我一个人像晚归的小鹿一样跳着跑着,欢快明朗。树叶奏响的夜曲,架子车轮滚动的声响,和嘴里的哼唱,俨然一幅“走在乡间小路上”的恬静画面。
就在这和谐美妙的声音里,突然出现异样的声响:一串沉重的脚步伴着成人的呼吸从身后传来。那个人一声不吭地跟在我身后,他似乎推着一辆自行车,因为我听到空车链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知为何此人也不骑上车,只是跟着我,这让我越来越恐惧,心紧紧地绷了起来。树叶的乐曲在我耳边戛然而止,只有身后的不明之物让每走一步都那么漫长。
就这样,艰难地走了半里路,我在黑暗中瞥见一个路口,那是离我家不远的城角村的路口。快到家了,我突然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喔哦,到家喽,到家喽!我到家喽!”我飞也似的拉着架子车拐进了熟悉的胡同里,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至今我也无法知晓黑暗中跟随我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可是似乎从那天起,我小小的内心萌发了自我保护的意识。
童年的记忆,就像被夹在书中的叶子,发黄了,脉络却依然清晰。我知道,那些过往都是成长,值得我们永远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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