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杂谈13：谈“说话”

很多人不会“说话”，当然也包括我自己。我常常想，我费尽心思地想着该怎么说才合适、得体，但是有时候话到嘴里，吐到外边，却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这就是典型的辞不达意。这很让我苦恼，对自己也很失望，但是又无可奈何。按说，我肚子里并不是没有一点文词，却偏偏缺乏语言表达。尤其对某些事情的解释，虽知其然，却又总是说不清楚，急得是抓耳挠鳃。我相信不少人都有这种经历和体会。

很多人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但是口才却不见得好。著名数学家陈景润据说口讷，作家贾平凹应该是很会说话的人，但偏偏对说话没有激情，人一多就只有安静地听，能笑的时候就笑，能恼的时候也恼，或者是不动声色，严格遵守“心系一处，守口如瓶”的箴言。这方法是好，避开了说话的麻烦和说话的尴尬，但人家虽然不以为你是哑巴，却会认为你是一个沉默的人，特立独行，不易沟通。

在现今这个文明的时代，交际应酬，传递感情，实在是离不开语言表达，三缄其口，不可取也。然而没有学问的人，口才也不一定不好。目不识丁者也有很多能说会道的。但口若悬河不代表很会说话。泼妇骂街滔滔不绝，卖狗皮膏药的巧舌如簧，乡村媒婆口吐莲花，有几个人承认他们会说话？我们经常说某人八面玲珑，见啥人说啥话，实际上虽然中听却不中用。我们虽称其为能人，却又对之不屑一顾。曲意逢迎，低首献媚的人，能算得上会说话吗？

说话实在是一门艺术。说还是不说，少说还是多说，怎么说、和谁说都要讲究一番的。熟识的人，看的是长久面孔，凭的是良善心底，偶而口误无伤大雅，说错了也不要紧，并不影响其人品、人格；知根知底的朋友，无须把自己伪装起来，整日用动听的语言去讨好或者卖弄；然而，茫茫人海，芸芸众生，更多的是一面之缘或素不相识的接触，尤其在服务窗口工作。你在窗口内的语言表情，就成了窗外人们衡量你的标准。你的职责就是服务，完全没有必要板着面孔，冷言冷语去对待人家。否则，人家议论你没有素质，缺乏教养，引口角，起纠纷，闹得双方都不愉快。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说话虽为艺术，讲究技巧，但生活中，还是朴实无华，体现本真色彩的好，不一定把话说的天花乱坠，缀在天上的是星星，手是够不到的；也不一定是滔滔不绝。唧唧喳喳，不绝于耳的是麻雀，尽是噪音，人家不一定愿听。我以为说话的时候只要投入、只要真诚就行了。感人心者莫先乎情，感情真挚，态度诚恳，平等待人，以心换心。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