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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1—10)
1、进校念书
1962年夏天,学生放假了。有几个稍比我大一些的同伴爱同我一起玩耍。
有一天,曹德才突然问我:“你想上学不?”一听这话,我的大脑好像是反映得十分灵敏,我睁大了眼睛,不加思索地回答:“上!到哪儿去上?”“到学校哇!等9月1号开学,我领着你报名!”“好!开学了,你可别忘了!”
我回到家里,把上学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一听可乐了,她若有所思地说:“你们老邱家世世代代扒地山沟子,可出了个你父亲有了文化又没有混好。你快7岁(虚岁)了,早了一点儿,不过你很懂事,上吧,为咱家争口气……”
整个夏天,我都在想上学的事儿。虽说我当时不真正懂得上学的意义,可我从邻居们经常的谈论中知道有文化的重要,没有文化受人欺负。
快开学时,我几次做梦都是上学的事儿,老师如何手把手地教我写字,教我读书,教我上操……
每当母亲上工以后,我就把他夹鞋样儿的书本拿出来,捧在手里装模作样地用手指着、念着——当然是胡念八念。外祖母见了忍不住大笑起来,逢人就说“你看俺外甥成了洋学生了!”
9月1号终于来到了。
这一天,我起得格外早,穿上母亲特意准备好的新衣服,挎上了新书包,没吃饭就坐在当院里等着曹德才来找我。
母亲在东屋对外祖母说:“你看这孩子,怎么迷上上学了,长大可能有出息。”我听得很清楚,“有出息”是什么?想上学就有出息?可能是有文化了就能干大事吧?
“快吃饭!”母亲的叫声打断了我的瞎琢磨。这顿饭我感觉格外香。
忽然,从外面传来了响亮的叫声:“世敏,上学去吧?德才有事了,让我来领你到学校报名!”
啊!原来是后院的张德荣,她已经上四年级了,是专门来领我上学的。
我慌忙跑出去,一把拉住荣姐的手说:“荣姐,我都准备好了,走吧!”
母亲也连忙走出来,给荣姐交代了一番,我就连蹦带跳地随荣姐到学校去报名。
那时,学校还没有挪到大队所在地刘岗村,临时在其西北方向一里路的小刘岗村。学校一共6个班,一至六年级各一班,十来个老师。
我一进校园,不禁被那欢快的景象吸引住了:大大小小的身穿五颜六色新衣的小朋友蹦蹦跳跳,说说笑笑,太热闹了。
荣姐领我找一位姓侯的老师报了名,交了学杂费,发了新书,又安排了座位。
荣姐说:“不要给同学们打闹,咱是读书来了,要听老师的话!”
我说:“荣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听话!”荣姐也找自己的老师报名去了。
在这一天里,我懂得了什么叫预备铃,什么叫上课铃和下课铃,认识了韵母表中的前6个韵母,还学会写了一、二、三、四、五这5个数字。
我太高兴了!放学后,我就把学到的东西向外祖母和母亲作了回报,她们一致夸我聪明。
有了这次的鼓励,我在以后的学习过程中一直都很顺利。
2、衣食住行(一)
我小时候,各方面条件都不好,不说住的怎么样,就连简单地衣食都不宽裕,一到冬天孩子们的手脸都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穿衣离不开棉花。因此,村上有大片的贫瘠土地,就种上了棉花。
记得我们的小学校有一个后门,经过后门,东侧就是学校的厕所,西侧就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干净的黄沙,这片空地其实就是孩子们活动的操场。空地上在梧桐树,空地北邻就是大片的棉花地。
当时的上下课的铃声是人工敲铃,“当——当——当”下课铃一响,我们就像出笼的小鸟,迫不及待地飞出教室。跑到后面的空地上,做我们喜欢的事情。
男生在垒城堡,女生有的在玩石子游戏。其实石子也不是石子,是用胶泥做成的泥丸,在阴凉的地方风干而成。手巧的女生则从兜里掏出提箩、棉花团,开始了纺线了。提箩飞转,棉花随着手的捻动,连绵不断抽出细线来。不一会手里的棉花就纺完了。
秋季的阳光虽不那么强烈,似乎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地里的棉花长得正旺,枝条上结满了棉桃,压得枝条附着地面。棉桃在阳光的照射下,纷纷笑得裂开了嘴巴,露出洁白的棉絮。有的棉絮经过风吹,拉的很长悬在半空,在微风中摇曳着。
地里的人们在摘棉花,从裂开的棉桃上掏出棉絮,放在篮子里。不一会儿篮子里就摘了很多。
人们收了的棉花,在院子里支上秫秸薄,把棉花摊在上面。经过经天的晾晒,就装在袋子里,拉到弹花店里弹一弹。籽粒可以做油,去了籽的棉花就成了一团团蓬松粘手的棉絮。
弹好的新棉絮,就可以做被子,做棉袄。有了新的被子棉袄,就不怕冬天的严寒。但要做成布,还需要很多的工序。
纺花是织布的最初阶段,夜晚,你随便去到一家,就会听见纺花车那吱吱咛咛打的响声。纺花的妇人一手摇着花车,一手抽扯棉絮。不一会儿线钉上就形成一个硕大的线序,形状有些像小孩玩的陀螺。
纺好了线还要进行经线,经好线后,把染上颜色。那时的颜色多是青色、蓝色、红色。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就可以织布了。
记得那时,做衣服织的最多的就是“柳条青”,这种布白底青色的细纹。做成衬衣穿着舒服,干活吸汗,越洗越柔和。
如果哪家要嫁闺女娶媳妇,那么就要织很多的布。白色的布做被里,白底红条纹的或白底蓝条纹的可以做床单。一到农闲的季节,在静谧夜晚,走在村间街道,织布的咔咔声随处可以听到。
在那个年代,也许是人们把穿暖放在第一位,因此,棉花对于我们尤其重要,即使家里没有什么结婚大事,人们也都是织上几批布,放在箱子里做以备用,只有这样才心安。
现在,孩子们捻线织手套、人们织布已成为历史翻阅过去。人们也很少做棉衣了,就连年轻人结婚的被子也都是买太空被、羽绒被、桑蚕被等。棉花对于我们似乎无关紧要了。
“论吃还是家常饭,论穿还是粗布衣”,粗布衣怕是要成为永远的记忆了。
3、衣食住行(二)
每到做饭的时间点儿,我就想起起了小时候,既不去超市、菜市场选菜,菜的做法也不讲究那么多,吃什么都觉得有滋有味。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蔬菜的品种很少,队里分什么菜就吃什么菜,夏天还好说,冬天是最难熬的时候。快入冬的时候,队里菜园的白菜、萝卜收获了。收获的萝卜白菜分到各家各户,人们把分的菜拉回家。把萝卜的叶子拧下来,洗净后放在开水里焯一下水,最后晾晒在绳子上,晒干后就收藏起来。为了不让萝卜发芽,贮藏之前还要把萝卜头切下一些。最后,在院子里挖个萝卜坑,萝卜埋在坑里就会吃上一冬。
白菜在那时还是细菜,分到的白菜,那些心硬是的是不舍得吃的,要放到过年的时候做饺子馅,或者配肉炒招待客人。那些没有卷心的白菜,我们称之“扑棱头”的白菜。这些白菜不及时吃掉,就会变黄烂掉。这样的白菜,洗净切成长条,在油锅里放上辣椒一炒,加点醋、调料,就做成了醋溜白菜。新蒸的窝头,就着酸辣的炒白菜,馍的香味儿加上白菜的辣爽,一会儿一个窝头吃到肚里。
冬天,也是农闲的季节,到了做饭的时候,人们从萝卜坑里扒出一个萝卜,切成细丝,在竹篦上放上笼布,把切好的萝卜丝放在上面,周围放上窝头,竹篦下煮上红薯汤。就这样一次烧火就做好了一顿简单的饭菜。
在农村,人们都有端饭到街上吃的习惯。溜好的萝卜丝扒在小盆里,放入食盐、香油,拌匀就是一顿菜。盛上一碗白薯汤,抓一个窝头,端少半碗萝卜丝。来到十字街处,这里吃饭的人很多,说说笑笑,谈论着各自的饭菜。虽然饭菜简单,但缺吃得有滋有味。
过了年,萝卜坑里也见了底,所以,吃菜就成了问题。这是时家里晒得瓜豆酱就排上了用场,早上蒸一锅窝窝,炸上一碗瓜豆酱。每人拿一个窝窝,在口里抹上瓜豆酱。掰一块窝窝,蘸一些瓜豆酱,吃到嘴里,咸香辣爽,别有一番滋味。
二月二这天,农村有煮臭豆的习惯,几乎每家都煮上几斤黄豆。煮好的黄豆装在布袋里,从场里拽一些麦秸,把装有黄豆的布袋埋在麦秸中进行捂制。大约捂制一周左右的时间,打开布袋,黄豆发出一股臭味,并且有长长的粘丝,这时的臭豆就捂成功了。捂好的臭豆倒在簿萝里,在太阳下晒干,装在塑料袋里。
春天,地里野菜丰富,也是吃野菜的季节。麦田里就有好几种野菜,有面条棵,荠荠菜,老番蛋、水萝卜棵、灰灰菜、白蒿、猪毛菜等。人们才来的野菜有的进行蒸制,有的进行凉拌食用。
在田间劳作会来的人们,顺便待会几把面条棵。回到家里,在大锅里溜上馍,把面条棵洗干净。在小锅里放上油,油热后放入葱花爆香,随后加入一些臭豆、粉条。加水煮至一会儿,最后加入洗净的面条棵,打入一个鸡蛋,再滚一会儿,滴入一些芝麻油即可。
熬好的臭豆盛上一碗,既当菜又当汤,臭豆那种特有的味道吃起来是那么美味,让人回味无穷。
现在,虽然生活条件好了,夏天有丰富的蔬菜,冬天同样是蔬菜丰富。可是觉得没啥可吃的,吃什么都吃不出当年的味道。
4、家乡的小河
我出生在五十年代,在我记忆里,印象最深的还是家乡的那条小河。小河在村子的北面,旱天时河里面水不多但有一些水坑仍畜满水。如果到了雨季,小河里水也不浅。如果要去北面的庄稼地,必经之路就是要过这条小河。那时,小河上没有桥,就用石头零零散散地从这边摆到那边,就成了简单的“天然”小桥。这样的小桥,大人当然可以踩着石头过去,但小孩儿胆小,即使有大人背着过去,趴在大人的背上,眼睛看着湍急的河水,还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那时的河水清清旳,清得可以看到水下的砂石,游来游去的小鱼儿。河里有漂浮不定的的浮萍,茂密的野生芦苇,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水生植物。河岸上是细细的沙土地,栽着成排的杨柳,树的影子倒映在河水里,摇摆着轻柔的枝条,舞动着婀娜多姿的身躯在微风吹拂下,长长枝条拂着地面,贴着水面拉起道道波纹,幽美极了。
小河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有高高的玉米,矮矮的花生、大豆、红薯……。忙碌的人们在田地间给庄稼除草施肥,那时人们都不用除草剂,施肥也多是农家肥,因此可以称得上无公害纯天然。人们劳作累了,有的到小河边用清凉的河水洗把脸,有的口渴了,竟然用树叶做碗,舀起河里的水喝起来;有的在岸边的沙土上躺下,后背靠着树干,头盖着草帽眯起了小觉;有的干脆躺在沙土上,仰面看着枝叶间透过点点的光晕;还有的围坐在一起,聊聊家常理短,畅想美好的年景,有的年轻人相互嘻嘻调侃……好一幅“蛙鸣鼓吹”田园画卷。
跟着大人下地的孩子,更是肆无忌惮,他们脱去上衣,挽起裤管儿,在浅水里趟来躺去。他们相互追逐打闹,扬起的水花,打在了身上,打湿了头发;稚嫩笑声,萦绕在空中接连不断;成群的小鱼游来了,孩子们就撵着捉小鱼,小鱼游走了,他们失望沮丧。忽然回头看见泥里钻动的泥鳅,他们就用手挖泥球、抠螺丝……泥点弄脏了小手,贱到了脸上,喜悦之情却势不可挡。
偶尔几只蜻蜓飞来,停在弯弯的苇草上小憩,忽闪着彩色的翅膀。孩子们看见了,就丢下追逐的小鱼,去追蜻蜓,没当他们的小手靠近蜻蜓,蜻蜓就咕噜着眼睛展翅飞到了另一棵苇草上,孩子们紧追不舍,好像他们在做捉迷藏似的。
芒种时节,小河里总有水,人们栽种庄稼时,就不用从家里拉水,带着水桶就可以从小河的水坑里打水浇灌。地头种些蔬菜啥的,都可以随时取小河里的水进行浇灌,非常轻松方便。
如今,那条小河依旧存在,它还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家乡的小河给人们带来方便,带来了快乐,更多的是带来了丰收的希望。
5、村头的那口井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我们村有一口大井,它位于村子的东北角,井台是用四块青石板围成的。井口较大,井也比较深。井水源源不断,清凉甘甜。全村人、畜饮水全指望着这口井。
农村人勤快,天不亮,耳边传来:“布谷——布谷,割麦插禾……”布谷鸟刚张开它美妙的歌喉,我就听见井边就有熙熙攘攘的声音。人们开始担水,声音忽高忽低在空中萦绕着。鸟儿鸣叫声、人们的说话声、调侃声、打水的“扑通”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曲清晨交响乐,时刻伴奏着人们的生活,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欢快……。“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在这美好的清晨,人们开始了繁忙,开始了辛劳。不一会儿,人声渐渐散去,井台留下湿湿的水迹,恢复了宁静。
井的旁边就是一棵大树,是人们休闲的好去处。中午饭后,人们总爱搬来凳子,三五成群地坐在到那儿喷闲空。这时,村西头的新媳妇来跳水了,人们惊异地注视着。我处于好奇,也来到井边看热闹,只见她用扁担勾着桶放到水里,手臂用力的一摆,结果水桶只打了半桶水,一旁的看热闹的人们哄哄大笑起来。新媳妇的脸立刻红到了耳根,一连打了几次,也未能打满,再看她两手抖动,一时不知怎么摆动水桶了。一旁的老者看不下去了,快步走到井边接过扁担,教新媳妇学打水,按照老者要求,连续练习几次。最后,终于打满了水桶。新媳妇笑了,人们顿时传来啧啧地称赞声。
春来秋去,寒暑易节,这口水井成了我们村的生命之水,村子里头挑水的人络绎不绝。老年人担水在井旁小做休息,寒暄一阵,拉拉家常满载而归。年轻人挑水心花怒放,打打闹闹,把挑水当作乐趣,当作一种享受。人们不光吃水离不开水井,茶余饭后离不开水井、开心愉悦离不开水井……。如此看来,水井已成为我们村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村民寻找开心快乐的场所。
记得那一年,天特别旱,连几个月都没有下雨。有的村子的井都干涸了,但我们村的这口井,始终是清水连连,汩汩不断。有人说,井下有泉眼,有人说,井里有井神,众说纷纭。究竟是真是假,谁也没有亲眼所窥。只知道那一年掏井,据说淘到最后,发现了一条大红鱼,鱼的全身通红透亮,身体足足有一尺多长。村上的老者说这鱼不能吃,它是井水中的精灵。最后掏干净了水井,又把大红鱼放了进去。从此,井水更加清澈了。
不知过了多少年,村上各家各户都打了压井,挑水的人越来越少。井边休闲的人们依旧很多,只是谈论的话题已不是那口井。
6、集体菜园
我小时候,土地归生产队所有,人们挣工分分粮食。每个队都有一个集体的小菜园,由队里统一的管理,队里抽出几名老者,专门打理菜园,包括种植、管理、分菜、晚上还要看夜。那时菜园的菜也很丰富,有韭菜、莴笋、茄子、辣椒、小青菜、萝卜、白菜等。只不过都是些平常的蔬菜。虽然是普通的蔬菜,但菜园有严格的管理制度,不到分菜的时候是不允许随便摘菜的。
有一天,队里的铃声敲响了,队长扯着嗓子吆喝着“分菜了,分菜了,各家各户派一个人到菜园领菜。”当时,家里没有大人,我就挎着小竹篮去领菜。因为以前母亲去分菜,总是挎着家里的小竹篮,小竹篮就是我家的“菜篮子”。到了菜园,领菜的队伍已经排得很长很长了。来领菜的大多都是些孩子,孩子都有爱玩的天性,只见他们把篮子一个一个地排起来,却在一边这儿围一堆,那儿围一堆儿做拍手游戏。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行列,自己走到前面看看分的是什么菜。在菜园的小房子门口的地上堆了三堆菜,原来今天分的是茄子,黄瓜,还有少量的荆芥。茄子、黄瓜的堆儿拢得很高,不时地有黄瓜从堆上滚落下来,被一旁的孩子捡起来,顾不上擦去黄瓜上的泥土,就大口的吃起来。惹来菜园管理员的一顿呵斥。
我看了看领菜的队伍,一时还轮不到我家,借此机会,我就在菜园里转悠起来。
菜园里的菜郁郁葱葱,长势喜人。菜地小畦棱角分明,高低蔬菜种植分布的井井有条:中间是矮型的蔬菜,边缘是那些高的蔬菜,墙边还中有攀援的蔬菜。做到生长互不影响,又充分利用了菜园的资源。
这一畦种是黄瓜,黄瓜的秧蔓缠绕在竹竿架上,上面还开着不少的黄色小喇叭。有的已经结出了细小的黄瓜,浑身布满了小刺儿,头上还顶着小花呢!
那一畦种的是茄子,有的圆圆的,色泽亮穿着紫色的长袍;有的长长的,披着绿衣裳;还有的刚刚做了“小妞儿”,头上还带着一顶四角形的褐绿色的帽子,遮住了它们害羞的脸庞。帽子上还带着密密的小刺,不小心碰上还扎你的小手儿。一个个的茄子有的垂于枝叉上,有的长于枝条上,由于数量之多,还压弯了枝条,茄子竞托在地面之上。
茄子旁边一畦种的是韭菜,一阵微风吹来,绿油油韭菜叶子随之起伏不定,韭菜已经抽出了小婷,还开出了洁白的小花,点缀于万丛绿色之中,和谐而自然。有花的已经绽放,散发出韭菜特有迷人花香。蜜蜂飞来了,在花中辛勤地劳作着;蝴蝶飞来了,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我瞬间陶醉于这美景之中。
突然,“喳喳喳”的一声鸟叫惊醒了我。我抬头一看,一只花喜鹊正憩息于菜园边一棵花椒树上,好像看到我注视它,“噗楞楞”飞到远处去了。这时,我才想想起分菜的事。
回到分菜的地方,前面就剩了两家。那些做游戏的孩子们也早已不见了踪影,也许他们已经满载而归了吧。轮到我了,只见菜园管理人员拿些茄子、黄瓜放在称上称了称,随即放到我的竹篮里,又随手掂了捆荆芥放于茄子之上。我的竹篮也被装地满满的,我喜悦的心情也满满的。
后来,土地分包到户,小菜园也分到了各家各户。再也没有集体的小菜园了,没有了专人的管理,小菜园的大片的土地被种上了庄稼,有的甚至荒芜了。孩子们再也没有领过菜,那时小菜园也成了美好的记忆。
7、夏天(一)
要说现在的孩子,真是享福。虽说是酷暑的夏天,但孩子们在家享受空调,去上辅导班也是沐浴凉飕飕空调之风。真正体会夏天的“威猛魔力”的时间不多。就说晚上睡觉,在空调的吹拂下,可以美美的、舒舒服服地进入梦乡。每当这时候,我就想起小时候的夏天。
那时候,人们的生活条件不好,根本没有什么家用电器,更不用说电扇了。一到夏天,家家户户都要买上几把蒲扇,一般要保证每人一把才行。为了让扇子耐用,扇子一圈的竹篾不散,买来的新扇子就要武装一番才能启用。怎么武装呢,通常找来自己喜欢的塑料布或者花布,剪成宽窄均匀长条,把这些长条围着扇子边缘一周,用针线缝起来,这样既耐用又美观。有时怕别人乱拿自己的扇子,还会在扇子把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这样,一家人各拿各的扇子,互不影响。有时候一时找不到自己的扇子,还不免会发一顿脾气。
夏天的午后,人们就三五成群,大人领着孩子。一手搬着凳子,一手拿着扇子,有的干脆夹着一条席子,去大树下乘凉。人们坐在凳子上,手中的蒲扇摇曳,送来阵阵凉风,孩子们躺在苇席上,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发出细微的鼾声,看着熟睡的孩子,大人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不知什么时候,大人摇着蒲扇的手累了,不知不觉得放慢了节奏。瞬间热气涌来,孩子也被热气熏得满头是汗。汗水沿着额头淌下来,湿了耳边的短发。孩子猛地睁开惺忪的眼睛,坐在席上,身上的汗水浸湿了席子,脊背上还烙了苇席的痕迹。这时,大人又开始摇动蒲扇,孩子就躺下继续入睡。就这样醒了睡,睡了醒,周而复始。
由于没有任何的降温工具,那时,一到夏天,特别是暑伏以后,孩子们的额头上总是出很多的痱子,密密麻麻的一层,有的身上也出很多。所以,那时谁家有孩子,夏天都要买上一盒痱子粉,每次给孩子洗完澡,都要抹上一层痱子粉,以防孩子用手抓挠,造成溃烂。一直到秋末,头上的痱子才慢慢结痂退去。
我清楚地记得,由于酷热难熬,吃过晚饭,母亲总是把院子里的地扫干净,在地上铺张席子睡在上面,虽说是凉快了,可是蚊子比较多,这时还要拿着扇子驱赶蚊子。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席子上睡到半夜,迷离中听到母亲喊进屋睡觉的声音,才晃晃悠悠地进屋睡觉。
有的做法更是厉害,干脆在院子里放上一张木床,为了防止蚊子的叮咬,还用竹竿搭起了蚊帐。有的怕后半夜受了风寒,还在床上放上被子。这样,晚上就可以安稳地睡觉,既解决了热的问题,又享受了夜间户外的凉爽。当然,被子遭受了夜雾的潮气,早上起来,就要把被子晾晒在阳光下。
在那个没有电扇,没有空调的年代,人们还是想尽各种办法,利用极其简单的工具对付夏季的炎热。变着法享受丝丝的凉意,反而生活的轻松幸福。没有停电的烦恼,没有抱怨空调的马力的不足,更没有说这天气不让人活的狠话。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对生活的要求越来越高,特别是现在孩子,他们拥有了衣食无忧、应有尽有的优越条件,我们俗话说:生活在蜜罐里。我们小时候的如何度过夏天,他们怎能体会到呢?
8、夏天(二)
小时候的夏天,虽然天气炎热,酷暑难熬,也没有现代的降温工具。一把蒲扇,一片凉阴,还有那天然的水域,都成了人们消暑降温的好办法。所以那时的人么并不是多么讨厌夏天,尤其是我们孩更是喜欢夏天。夏天我们孩子有暑假,可以在暑假好好享受夏天的馈赠。
我们盼望着,盼望着,夏天到了,暑假的脚步近了。
一放暑假,我们孩子就像飞出囚笼的小鸟,自由自在,展翅翱翔。虽然那时候上学也没有什么家庭作业,但毕竟每天要按时上下学,对我们孩子来说还是有紧张感的,也就是说也不能“疯”一般的玩耍。但放了暑假就不一样了,第一假期时间长,第二又是在夏天,可以说我们欢天喜地过暑假。
我们村子的北面有一条小河,说是小河也不太确切,因为大多数的时间,河里的水都很浅,只有到了夏天雨季,河里才会有潺潺的流水。就是这断断续续的流水却给我们带来不少乐趣。
接连下过几场大雨,河里有不少的水坑储满了水。夏季是草儿疯长的季节,我们孩子通常要跟着大人下地除草。说是除草,干不了多长时间,就几个人结伴到小河里。小河的水虽然很浅,刚没脚脖。河水清澈见底,黄黄的沙石被冲出条条纹痕。
偶尔几只蜻蜓飞来,停在弯弯的苇草上小憩,忽闪着彩色的翅膀。我们看见了,就欣喜若狂地去追蜻蜓,没当我们的小手靠近蜻蜓,蜻蜓就咕噜着眼睛展翅飞到了另一棵苇草上,我们紧追到离它不远处,没等我们扎好抓它的姿势,它又轻盈地飞到远处去了。好像在故意和我们做捉迷藏似的。
成群的小鱼苗、小蝌蚪在水里游来游去,虽说它们很小,但能清晰看到小鱼两只大大眼睛,小蝌蚪的长长的尾巴。我们就在水里追来追去,用手捧住了,随之一阵惊喜,嘴里喊着“抓住了,抓住了”。可是漏下手里的水,小鱼也不见了。我们又开始了追赶。 有时幸运的话,我们会捉到些蝌蚪,装在瓶子里,带到家养上一段时间。
地里的人们,劳作累了,也纷纷来到小河边,用清水冲去手脚上的泥巴,而后洗洗脸上汗水。清洁了身上的泥土,人们往往坐在蓄水坑边小憩。两腿耷拉在水中,两脚在水中划来划去,荡漾起阵阵水花。这时孩子们也加入进来,相互用小手拨起水花,散在了脸上,打湿了头发。经过了河水的洗涤,一阵风吹来,顿时觉得凉爽至极。
晚上,我们也会跟着大人来到小河边,在大杨树下乘凉,吹着夏夜的微风,听着小池里的蛙鸣,有时还会摸上几个刚爬上树干的爬叉,真是一举两得。
如今,随着生活水平不断地提高,人们有不少的避暑方法,现代化的电器代替了原始简陋。还有不少人采取外出旅游避暑。享受惯的人们,一到夏天,每天都工作在空调下,回家休息也是在凉爽的空调下,偶尔停一会儿电,就叫苦连天。试想如果还是那个年代,该怎么度过呢?
小时候的夏天,虽然没有先进的避暑降温工具,采用的工具极其简单原始,大人、孩子却过得开心快乐,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回味无穷,难以忘却。
9、房子的变迁
周末的晚上,我在街上散步,看到现在的街上真是高楼林立,灯火辉煌。即便入住率低的楼盘,绿色的灯光也熠熠闪烁,白天更是喧闹繁华。偶尔回农村的老家,见到的也有十几层的电梯楼房。
在我小时候,人们盼望着能住上楼房,过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日子。如今不光这一愿望早已实现,而且发展到今日的繁荣昌盛。这要是在过去,真是做梦都不能梦到。
那时,人们刚脱离温饱,根本没有能力建造房屋。房子多数是草房,夏秋时节,遇到连阴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滴答滴答没完没了,人们一边用盆子接着雨水,一边祷告老天爷别下雨了。有的房子竞由于雨水的浸泡而倒塌,造成生命财产的损失。
雨后天晴,人们就开始收拾残局,并且开始修缮工作。村上都有泥瓦工,那时修缮房屋是不要工钱的,只要管顿饭就行,那时我们都说是“请人”。主家就找来麦秸、玉米杆、塑料布。泥瓦工就拉土和泥,把麦秸、玉米杆铡成段,他们把房子漏雨的地方铺上塑料布,压上麦秸、玉米杆段,扎上泥巴压上砖头。并用瓦刀把砖头码实,最后用泥摸把周围的泥抿光滑即可。
一切修缮工作做完后,主家也做好了饭菜。在院子里摆上小方桌,搬来小板凳,端上做好的几样家常小菜,有时还会打来一瓶白酒。吃着小菜,喝着美酒,饭桌上相互寒暄着,说着致谢的话语。就这样一项房屋修缮工作就大功告成。
冬天,凛冽的北风卷着雪花,狂暴地吹向村庄。它摇撼着古树的身躯枝干,撞得门咣咣作响,撕开了窗上塑料布,揭掉屋子上的茅草,大把大把的在空中飞舞。人们坐在屋里,好像坐在冰窖一样,仍感到寒风刺骨,手脚冻得不听使唤。风雪肆虐洗刷着村庄,人们不得不点燃盆火,在红红的火焰下,才能做一些家务活。
早晨,万丈光芒照耀着大地,霞光在雪的映射下,是那么刺眼,那么明亮。屋檐下结出很多的冰柱,长长的尖尖的,里面还透着茅草的淡淡黄色。屋檐下还有冰柱的滴痕,一个个的小孔烙在厚厚的雪上。
早起的人们,拿着铁锹在院子先铲除一条小路,而后用扫把扫的干干净净。院子里雪打扫干净以后,就会自觉地铲街上的雪,不用招呼就一家挨着一家,用不了多长时间,就铲出了一条道路。孩子们也跟着大人,一会儿扫地,一会铲雪。但是干不了多长时间,孩子们就在雪地里滑雪、堆雪人、打雪仗,玩累了,也有点口渴。他们就搬来小凳子,站在上面,踮起脚尖用手掰下一根冰柱,放在嘴里舔舐着,觉得凉凉的,就像夏天吃冰棍一样。
后来,人们的房子从草房变成了瓦房,土墙变成了砖墙。人们不用害怕狂风的肆虐,也不用害怕暴雨的骤袭,自然也不用频繁的修缮。人们对瓦房的评价是“冬暖夏凉”,可见当时人们有多容易满足。
谁家要是娶媳妇,首先就要盖几间大瓦房,房子里也要进行简单地布置一下,搭浮棚是必须的。人们就买来苇席、芦苇杆、细竹竿等。现在地上吧芦苇杆用绳子系成方方正正的小块,然后悬在屋内上方的屋梁下,棚上苇席,在四周还要用竹竿、铁丝、钉子码紧固定。最后在墙壁上贴上一些时尚图画,挨床的墙壁上还要围上花布,新房就布置好了。这些,现在觉得没什么,可在当时也是相当温馨的,相当时尚的。
再后来,瓦房变成了平房,平房又变成了两层、三层的楼房……人们就在房子上不断奔波着、劳累着。
社会不断地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我们的房子也不断地更新换代。在享受优越条件的今天,过去的房子也再也没有了踪迹,我们把它贮藏在脑海里,变成了挥之不去的记忆!
10、话婚车
小时候人们生活贫困,家里也没有什么家用电器,更不用说买家用汽车,就连从村子上路过的汽车都少得可怜。偶尔村子上来了一辆汽车,村上大人、孩子纷纷围观着,议论着,调皮的孩子还在车上扒来扒去。车子开走了,一些男孩子还有追车跑的习惯。
那时候还是生产队,队里拉东西的车子最早是牛拉的木头车,我们都管它叫“太平车”。这种车比较笨重,车身又大又宽,是用木头做的,车轱辘也是木质的,只不过在咕噜的一周用铁皮镶起来,这样行走时减少了阻力。村子上的年轻人结婚就用它做婚车。
由于“太平车”笨重,所以用牛拉这种车,一般一辆车要两头牛来拉。娶新媳妇时,为图喜庆吉利,不光迎亲的随人在扣子系上红布条,就连牛的笼头上、头上都要绑上红布。当然,为了安全起见,还要专门找一个赶车的好把手。因为,牛拉的“太平车”行的速度特别慢,那时结婚又有赶早不赶晚的习俗,如果迎亲的路途远的话,凌晨四五点迎亲的队伍就出发了。
后来,队里又打制了马车,马车的外形窄、轻便长,加上马速度很快,所以很快就代替了“太平车”的位置。马车不光提高了运庄稼的速度,同时马车也成了婚车。由于马有烈性,所以赶马也是技术活,为此,队里设几名专门赶马车的男劳力。
记得大伯家的堂姐出嫁时,迎亲的就是几辆“豪华”的大马车。一辆马车配有四匹高头大马,马笼头上同样系着红布条,马头上还披着红绸花,脖子上还带着一圈铜铃,这在当时档次可以说最高的。村东头的人们来了,村西头的人们也来了,把马车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人们高声地议论着,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一切习俗仪式过后,迎亲人接上新娘,马车出发了,步子渐渐加快,到最后奔跑起来,马蹄哒哒哒响着,脖子上的铜铃“喤喤喤”地响个不停。不一会儿马车就出了村庄,留下一阵阵荡起尘烟。
八十年代,土地承包到户,人们种的庄稼年年大丰收,老百姓兜里有了余钱。人们在婚车上又有了讲究,原来的马车也落伍了,随之替代的是大型的卡车。
九十年代,社会发展日新月异,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婚车也发生了巨大变化,由小轿车代替了卡车。
历史的车轮驶入两千年,婚车的变化更是空前巨厚,人们不光要求车的数量,还要求品牌,什么奥迪、宝马、奔驰、凯迪拉克等。
在我记忆的几十年,目睹了我们的生活日益变迁,从贫穷到富足;婚车也随之不断发展更新,从原始到先进,这就是社会发展必然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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