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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会作品集1117
发布时间:2021/9/3  阅读次数:276  字体大小: 【】 【】【
  

笔会作品集111712篇)

202183日)

  

【诗词歌赋】

疫情是一本教科书(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王继伟)

夜观星空(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王继伟)

英雄回家的召唤(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王继伟)

线上教学(汝南县韩庄初级中学 肖永成)

看到(驻马店新蔡二高 翟春华)

心中的玫瑰(黑龙江省宁安市宁安镇中心校 孙 雪)

【时代散文】

小燕子真的愿意来这里吗?(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朱 捷)

【故事回忆】

回忆我的外婆(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朱 捷)

童年记忆15:蒸茄盒(天中山教师笔会 邱士敏)

【生活随笔】

断想(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朱 捷)

【原创小说】

心在痛(郑州市管城区港湾路小学 李 茜)

玫瑰姬(残章)(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朱 捷)

  

【诗词歌赋】

疫情是一本教科书(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王继伟)

新冠疫情影响

2021年秋季

中小学延迟开学

疫情防控

居家学习

阻隔了师生的距离

隔不断知识的传播

一捆捆教材

承载着学校的关怀

承载着老师的希望

送到孩子手中

疫情是一本教科书

给我们和孩子

带来太多的记忆和

认知与习惯上的改变……

202191

  

夜观星空(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王继伟)

夜深人静

云淡风清

皎洁的月亮

闪闪的星星

朵朵的白云

美丽的花儿

亮晶晶的灯

喜欢仰望星空

童年的流星

早已在成熟之中

悄悄逝去

好想做个孩子

难言的心事

聚散的思念

陌生而朦胧

202192

  

英雄回家的召唤(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王继伟)

抗美援朝

对于小孩来说

也许已成远古时代的

神话故事

1950

新中国刚成立

百废待兴

民不聊生

抗美援朝

保家卫国

百万雄师

夜渡鸭绿江

跨出国门

义无反顾

长津湖

龙源里

松骨峰

大同江

上甘岭……

白雪皑皑

纵横驰骋

浴血奋战

坚守阵地

决不后退一步

英雄们倒下了

长眠在异国他乡

而今烈士的英灵

魂归故里

召唤着中华儿女

在逐梦路上奋勇前行

202193日星期五写于在韩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遗骸回国之际

  

线上教学(汝南县韩庄初级中学 肖永成)

线上教学很重要,学童居家拍手笑。

父母上班或打工,屋里留下老和少。

手机留下好联系,老人保管最可靠。

群里通知上网课,孙子一看嗷嗷叫。

快把手机交给我,每天打卡又签到。

管着手机傻乎乎,问啥你都不知道。

老师抽查打哈哈,就知麻将車馬炮。

要是耽误我学习,小心我来把你告。

手机一旦到了手,玩个通宵不睡觉。

吃饭喊上五六遍,不合胃口就倒掉。

你要监督看一眼,借口外面蹭信号。

拿着手机到处跑,楼角墙根去冒泡。

手机玩得上了瘾,不给死缠瞎胡闹。

一天到晚不安生,搅得鸡飞又狗跳。

左右不是难伺候,摔摔打打脾气爆。

惯的孩子惹不起,一讲学习就乱套。

疫情假日居家中,健康安全最重要。

成绩优秀固然好,智力超群引为傲。

学习不能凭设想,结合实际才为妙。

方法恰当能落实,网络沟通新渠道。

接受能力有差别,因材施教讲实效。

师生家长共携手,一路成长传捷报。

2021.09.01

  

看到(驻马店新蔡二高 翟春华)

微信群看到,

评选优秀教师员工,

微信群看到,

请提供疫苗接种凭证,

校园墙看到,

No smoking由学校负责来宣传!

到哪儿,

都是咱党的领导好啊!

2021.08.26

  

心中的玫瑰(黑龙江省宁安市宁安镇中心校 孙 雪)

花香花艳

依旧都是我的花蕊

静静绽放

您的光辉

在雨夜中荡涤

于午后峥嵘

不管您心灵憔悴与否

风霜昂首

我都敢面对

即使海枯石烂

依旧是我心中的玫瑰

  

吻您

像一首诗

清晰的总是封面

朦胧的永远是内容的精髓

淡淡余香的咀嚼

依旧让我阳光

弥漫人生永恒的思恋……

  

爱您

是日出说不出口的滋味

幸福的躲藏    

一时让我

迷失了东南西北

只好    

又回到您的怀里

依旧感受阳光

风雨雷电般的热泪……

  

您是我心中的玫瑰

我敢大声    

对着苍天

海河不能倒流

誓言  

总不能对着风吹

  

您是我心中的玫瑰

伟大  

总比渺小珍贵

依旧让我可爱    

爱您啊

今生今世无悔……

  

【时代散文】

小燕子真的愿意来这里吗?(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朱 捷)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坐在床边逗弄儿子的时候,我耳畔的故事机里忽然响起这首儿歌。轻快的旋律,好记的歌词惹得儿子咿咿呀呀跟着学起来。看儿子天真的模样,我忍不住发笑,仿佛自己也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然而,听着听着,我不禁陷入沉思……

歌词中是这样写的:“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小燕子告诉你,今年这里更美丽,我们盖起了大工厂,装上了新机器,欢迎你长期住在这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引起我思考的就是中间“盖起工厂,装上机器”那句。小燕子是大自然的精灵,她应该生活在绿树成荫、芳草遍地之处。这样,她作为大自然的一员,才能与周围的环境和谐地融为一体。工厂的豪华,机器的先进是人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体现的是人的审美情趣,燕子未必喜欢。况且工厂林立,污浊横流,小燕子真的愿意来这里吗?

当然,文学具有时代性,不把一段文字放到时代背景中鉴赏辨析,未免断章取义。我赶忙上网搜查,这才得知:这首儿歌的词作者王路1955年在湖北黄石工作,当时王路有感于黄石秀美的风光和如火如荼的社会主义建设情景而创作。《小燕子》首次发表于195661日《长江文艺》6月号上。后王路先生与北京音乐家王云阶将其改编成电影《护士日记》插曲。经著名电影演员王丹凤演唱,从此这首儿歌便唱遍了大半个中国,经久不衰。歌曲清新流畅、自然朴实,毫无斧凿之痕,抒发了剧中人对新生活的热爱和歌颂。

是啊,新中国成立不久,百废待兴。全国上下掀起社会主义建设的高潮。词作者面对祖国的大好河山,有感于如火如荼的建设,对新生活充满向往,情感流露之下,运用比喻的手法,歌唱优美的自然风光和建设者们。情之所至,自然是极好的词。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无数事实证明,先辈们用自己的青春热血换来的成就不可磨灭,我们党领导人民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决策英明无比。我想,社会发展不能以牺牲自然环境为代价。所以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生态文明建设摆在全局工作的突出位置,全面加强生态文明建设,一体治理山水林田湖草沙,开展了一系列根本性、开创性、长远性工作,决心之大、力度之大、成效之大前所未有,生态文明建设从认识到实践都发生了历史性、转折性、全局性的变化。

我在汝南定居十多年了。小城汝南十年前后变化真大。十年之前,汝河故道污水横流,河岸荒草丛生,岸边还有不少无人居住的棚屋老宅。习总书记说过:“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我们县响应党中央的号召,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进行河道清淤和汝河带状公园建设。河边的危房消失了,荒草清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棵棵粗壮的景观树,一丛丛五光十色的花朵,一片片碧绿苍翠的草坪。清波荡漾的河面,甚至还能看见以前从没见过的白鹭。一年四季,河岸边鲜花次第开放,走在浓浓树荫下,空气格外清香。茶余饭后,看三三两两在河边散步的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样的汝南更惹人怜爱了!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希望我们可以用生态宜居、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环境而不是宽阔的工厂、高大的烟囱来留住小燕子!

  

【故事回忆】

回忆我的外婆(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朱 捷)

不知不觉间,外婆离开近一年了。虽过了这么久,外婆慈爱的眼神还是在我脑海里清晰浮现。因为我爱我的外婆。

外婆是农民出身,没有文化,一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不会认。我小时候,妈妈因为外出工作的缘故,就把我寄养在外婆家里。我于是跟外公外婆格外亲近。每每放学回来,外婆做好饭,就赶紧招呼我来吃,吃完便让我认真写作业。我听的最多的话,渐渐就深深印刻在我记忆里:“娃,好好读书,婆婆不识字,吃了一辈子苦,等你出息了,婆婆好享清福!”上小学的我,自然不明白大人简单的话里饱含了多么厚重的期许,只觉得外婆居然不识字,幼小的心里竟还有些鄙夷。现在想来,那时我是多么幼稚。不过,外婆是很疼我的。小时候家里条件一般,并不能像现在这样隔三差五甚至顿顿吃肉。所以外婆在厨房里做饭,飘来肉香的时候,我就会偷偷跑过去,用手捏一小块盘子里的肉吃掉。外婆发现了,总是狠狠瞪我一眼,嘴里又要喊我“小鬼头”了。有时她也会气急,高高举起手里的锅铲,作势来打,我便远远跑开。其实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打的,不过做样子吓唬我罢了。有一次期末考试,外婆早早把我叫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起床,发现外婆早就做好饭——桌子上赫然摆着两条鱼,煎的两面金黄,色泽诱人;稀饭也盛好摆在一旁。外婆说:“娃,要考试了,多吃点,好好考试!”我立马来了精神。考试什么内容,二十多年过去,早已忘却,那两条鱼竟永不能忘。也许是大早上吃鱼,头一次经历,其实现在才明白,那是外婆对我的深爱。

外婆的一生完全当得起勤劳二字。据外婆自己说,她年轻的时候在生产队可是一把劳动的好手。生产队之事年深日久,无法考究。在我的记忆里,外婆从没晚起,即使生病,也不停歇。外婆虽住楼房,却在两里外的山岗下开辟了一小块菜地,挑粪浇水,种出的蔬菜鲜嫩肥大。我跟着外婆,挑不动水,就用水壶帮外婆浇水。看着菜一天天长大,浇水也很开心。这不就是劳动的乐趣?有些东西,不用言传,我就已经自然学会。外婆还喂鸡。她请匠人做了个铁笼子,又去买来鸡苗,每天照顾喂食。总之,记忆里都是外婆忙碌的身影。妈妈和几个小姨劝她歇息,她总不肯。我知道,她总是给这个送几颗白菜,给那个送几个萝卜。虽不值钱,却是时令鲜蔬。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播撒她对子女的爱。

远在天堂的外婆啊,我必不辜负您的期望,好好成长,也希望您真的能享清福,在天国安息!

  

童年记忆15:蒸茄盒(天中山教师笔会 邱士敏)

说起蒸茄盒,我不得不想起小时候。那时生产队还有集体的菜园,一到夏天,差不多隔个一两天就要分一次菜。我也去领过很多次菜,每次都是挎着篮子排队等候。领的最多的就是茄子,茄子领到家后。为了变换花样,母亲除了炒茄子,还做蒸茄盒。而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蒸茄盒,因为蒸茄盒要用到白面和芝麻香油。

在那个年代,白面很少,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吃上净面的白膜。平时都是吃花窝窝,用极少的白面包着很厚的高粱白薯片面掺在一起的杂面。我总是先把杂面吃完,剩下面皮后就细细的品味白面的麦香味。芝麻香油更是吃的很少,只有做凉拌菜时候,或者做面条腌葱花的时候,才会用筷子的头蘸一点搅拌在菜里。由于生活条件所迫,大长一年也吃不了一瓶芝麻香油。

基于这两种原因,我每次领回去一竹篮茄子,就央求母亲做茄盒吃。还找出充分的理由,说吃了茄盒,还会省下花窝窝。母亲总是笑笑就答应我的要求,一看到母亲答应了,我就赶紧抱柴做好烧火的准备。

母亲把茄子去把儿,洗吧干净后,先削去薄薄的一层皮,又用刀切成的片儿,不能太厚,太厚了不好入味儿,稍微薄一些,片片厚度要均匀。母亲又剥上两棵葱,洗净切成碎碎的葱花,盛在碗里,加入盐、花椒面、十三香、芝麻香油进行腌制。总觉得那时的芝麻油特别香,一打开瓶盖儿,浓郁的香气就扑鼻而来。更何况加上葱花调料,种种香味夹杂在一起,让人百嗅而不厌。

随后,母亲拿来竹篦,铺上打湿的笼布。又打开面斗上盖子,挖出一小瓢白面。随手捏起一片儿茄子,在面瓢里沾满白面放在笼布上。又端起葱花碗,用筷子在沾面的茄子片上拨上一些腌好的葱花,又顺手拿起另一片茄子沾满白面盖在葱花上面,接着又在它的上面铺上葱花,然后又盖上一片沾满白面的茄子片。这样一片一片摞起来,每两片儿之间都要夹着葱花。注意摞得高度不能影响锅盖盖锅。因为家里人多,母亲往往要蒸上很多摞儿才够吃。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就烧火,等到锅里的水大响时,母亲就提起竹篦上的绳子,把竹篦放在锅里,就大火进行蒸制。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从锅里就飘出阵阵清香,随着白色的蒸汽飘出了厨房,飘出了院落……

闻到了香气,母亲就让我改为小火,再蒸上几分钟。母亲则剥上几瓣蒜,在蒜臼里捣碎,加上调料做成蒜汁儿。

蒜汁调制好后,茄盒也该出锅了。掀开锅盖,热气香气扑面而来。母亲总是给每人盛上大半碗,各自加上蒜汁。夹一块嚼在嘴里,茄子的软嫩清香,加上葱花调料的浓郁香味,让你百吃不厌,不思停筷。茄盒没有经过高温的炒制,营养的原汁保留,真不亏是一种原生态的美味。

想到这儿,我好想又闻到了茄盒的香味儿。

  

【生活随笔】

断想(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朱 捷)

下午去药店买药,听到几句抱怨。

女店员坐在门口,低头摆弄手机,语气有些无奈:“烦死了,两个孩子都要上网课,我就一个手机,他爸又不在家,我要是把手机放家里,没人看管,还不打个头破血流?手机带走,他俩就上不成网课了。”

另一个女店员接茬:“那就放家里呗,好歹能上。”

“那怎么行?再说我工作也需要用手机。”前一个立马堵上。

我就在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中等着把药拿来,扫条形码,付款。付款时钱没带够,准备拿手机用扫码支付,一摸裤兜,我咧嘴笑了——我没带手机。

女店员问:“手机呢?”

“还能在哪儿?”我哭笑不得,“留在家里给孩子上网课了呗!”

我们大家都发出无奈的笑声——都是疫情惹的祸!

其实教育体制的本意是好的,希望孩子不因为疫情耽误学业,停课不停学,然而大多数情况是家长有脱不开的工作,导致孩子监管缺失,网课的质量就打折扣了。

我无意抨击网课,我只希望疫情赶快结束,生活步向正轨。

  

【原创小说】

心在痛(郑州市管城区港湾路小学 李 茜)

2007726日,清荷路遇了一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在地上爬着的脏兮兮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那男人艰难地向前爬,每爬一下,都把他随身的一个蓝色的大牛仔包向前滚动一下。很多人围着他,其中还有警察。有人给他牛奶,他拒绝,他还痛苦地说:“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他不是精神病人,他怎么了?

清荷有公事在身,匆匆走了,可她还惦记着那个似乎是落难了的人。

办完公事,清荷原路返回,发现那人还在,只是看热闹的人已散尽。清荷从自行车上下来,她俯下身子问那男人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要到哪里去?清荷以为他不会说,事实上是他开口说了。他说他是安徽界首人,在濮阳一个叫清河头的砖厂打工,和他的老表一起。正月初九离开的家,终于要发工资了,4000多元。晚上老表请他喝酒,他醉了。醒来后老板说工资领过了,工资表上还有他的手印。是老表骗了他。他气恼,又听说家乡遭水灾了,就想回家。坐了车到郑州就没钱了,三天三夜什么也没吃,饿得头晕,就只好这样爬着,准备到107国道坐车回家,上了车到家再给人家钱……

清荷给他买了水、面包、酸奶、方便面、火腿肠,整整一大包。翅膀叫了三轮,让三轮把他拉到诊所去看病,之后又拉他去107国道坐回家乡的车。清荷问他到家需要多少钱,得知是60的时候清荷留下了80元钱,因为他说他下车后还要换乘中巴。清荷要走了,他非要清荷留下联系方式不可,还说回家就把钱寄给她。

清荷安顿好这个落难的男人回家的时候心情很沉重也很轻松。沉重的是人世间为什么这么多欺骗和不平呢?轻松的是她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清荷晚上写下了名为《把他送上回家的路》的博文,清荷把博文投稿到《大河报》,在200782日的大河博客栏目发表了。清荷有个习惯,她把她所有发表的文章都剪贴在一个本子上。这篇《把他送上回家的路》也剪贴上了。

转眼就是半年。

20071228日晚,坐在电脑前轻点鼠标,大河网上的一则图片新闻引起了清荷的注意。说是一名打工受骗的安徽籍男子在郑州街头爬着回家,他活出了自己的尊严,在别人给钱的时候拒绝了。最后一名警察为他买了回家的车票,还给了他钱。图片中的男子,正在地上爬着,眼睛向上看着,身体前方是一个大大的帆布包。

那一幕太熟悉了!尤其是图片中的人太熟悉了!清荷脑海中马上映出了半年前那件事情。图片中的男子,分明就是她帮助过的那个人啊!直觉告诉清荷,那个人一定是个骗子!清荷感觉自己的血往头上涌,她的这种想法也吓了自己一跳,

第二天的一都市报纸在头版头条就登了这事,说前一天登的那个所谓的有尊严的人是个骗子。说这个人四处行骗,以爬回家为幌子获取别人的同情,还有人曾经买飞机票送他回家,他却爬了五年都没爬回家去……

清荷的心啊,挖凉挖凉的。清荷的心啊,生疼生疼的。清荷很难过,清荷心里更多的是悲哀,间杂着被愚弄的感觉。清荷不可惜为那个人花去的一百多元钱,不可惜为那个人浪费那么长的时间。清荷觉得善良被人利用是那么心痛。

心痛的清荷写下了《我曾帮过那个“爬了5年”的骗子》的博文。200813日的《大河报》大河博客版刊登了这篇博文。

清荷把这篇文章也剪贴在了她的本子上,和200782日发表的那篇《把他送上回家的路》粘在了一起。

  

玫瑰姬(残章)(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朱 捷)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缘起缘灭,自古踪迹难寻,乱世之中,唯倾心而已!

但,只是倾心,却无法同心——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样东西,这东西有个瑰丽的名字,叫做爱情。

它千变万化,它绝不雷同,它就是你想象的样子,它一直不曾离去,却磨人至疯、至狂、至癫。

解药只有一种——戒绝贪嗔痴!!!

——题记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黄昏的高昌城不但没有寂静下来,反而比白天更加热闹。

中午毒辣的日头,为城中的榷场滞留了不少客人——来自遥远东边的新罗人,大海上的扶桑人在街边尽情地叫卖珍珠、扇子;冒险但精明的中土人到处兜售难得一见的的茶叶、精美的瓷器;波斯的商队往往将玻璃制品运来交换价比真金的丝绸;当然,距离较近的柔然人和龟兹人也想在这里大捞一笔,他们带来的是驼绒织毯和熏人欲醉的葡萄美酒;在勾栏中,甚至还能看见波斯舞女翩然跳起胡旋舞,客人们高举酒杯,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在高昌,处处都能嗅到金灿灿的繁荣的味道!

然而,客栈的二楼,柳三儿却脱下毡帽,掸去上面的沙尘,漠然看着窗外的一片繁荣。店小二来送烧好的热汤,他也只是疲惫地摆摆手:“下去吧,不用来打扰我。”店小二望着他的背影应了一声,将汤婆子放在门口,就自顾自去忙了。

“都说了不用来打扰我——”再度听见推门声,柳三儿有些不耐烦,然而一转身,看见对面中年人的脸,改变了语气,“是你?”

“你不用这么对我说话,我知道你有些累了,”中年人顺手把汤婆子提了进来,打了一盆洗脸水,“来,洗把脸?”

“不敢劳动班主大驾!”柳三儿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却没看到中年人拿着毛巾,脸色已然有些晦暗。

“还是洗洗吧,舟车劳顿的,脸都皴了。”中年的班主走近些,语气甚至有些讨好。

但是对面的少年还是执拗不理。

“你不要忘了,你就是靠脸吃饭的。”班主终于有了怒意,高声道,“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得到‘那个东西’,好让你借着这张脸,得到邢尚书的青睐?你看看你,一脸的风尘,像什么样子!你自己看着办!”扔下毛巾,班主拂袖离去。

“多谢班主提醒,我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柳三儿跟上去,关上门,就势靠着门坐到地上——

——他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捧在手里却人人都可以丢弃一旁的戏子!捧在手里时,大红大紫名动京城,王孙公子争求一曲;丢弃一旁时,却连秦楼楚馆里卖笑的红尘女子也不如!

毫无征兆地,门边的少年豁然起身,跑到脸盆边,拼命把水浇在脸上,使劲揉搓,仿佛生生要搓下一层皮来。

柳三儿俯下身喘气,黄铜质地的盆中映照出一副妖媚的轮廓——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眼眸,闪烁着剔透的光泽,即使深山雕琢而出的宝石也无法比拟;高挺的鼻子甚至比跳胡旋舞的胡姬还要迷人;尖削但又稍平的下巴固执地挂在脸上,如同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那样。然而水波荡漾,清秀的面容如同化为千万张,齐齐向水面逼来。薛府尹、刘侍郎、裴御史……现在,又多了一个邢尚书!

“啊!”发一声喊,瘦弱的少年蓦然掀翻铜盆。一盆逐渐冷彻的水漫天洒下来,浇灭了牛油蜡烛,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谁!”刚从楼上柳三儿的房间回来,中年班主的怒气没有完全消散,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仿佛又明白了什么似的,“是你?”

“笃!”门外无人回答,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短促的敲门声。

“快进来!”再度听见敲门声,中年的班主不再迟疑,迅速打开房门,一边将门外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迎进室内,一边匆匆扫了一眼昏暗的过道,警惕地掩上门。

神秘的来客进屋以后,揭下斗篷,露出一张沧桑的脸——金色的发丝卷曲,自然地散在脑后,一双碧蓝的眼睛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穿。是胡人!

“大旗,好久不见!很高兴见到你!”胡人抱了抱有些发福的班主柳大旗,一口中原官话说的已然有些纯熟。

“我也是,罗莱亚尔,我已经等你十一年,你知道这十一年有多难熬!”柳大旗对面前的胡人感慨,一边招呼这曾经的老朋友,“快,坐下,喝杯茶!”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喝下一杯茶后,似乎喉咙得到滋润,罗莱亚尔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他们双方约定在此接头,原本也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就知道你是爽快的人!没有让我失望。”柳大旗眉目舒展开来,笑意已经难以掩藏地出现在脸上,“可以让我看看吗?”

高昌城外,黄沙漠漠。

万丈沙丘下,有一队商旅行进。

高昌是西北边陲重镇,往来商旅颇多在此休憩交易。这样一队普通装扮的人马,并不值得注意。然而,白天的日头太毒,城中的榷场到了晚间才开放,此时出发,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玄倌儿,你过来,”走在队伍前面的中年男子微微有些发福,用手搭个凉棚在眼前,骑在高大的骆驼上向后喊话,“我有话对你说!”

应声的是个瘦弱少年,此时热的两颊绯红,趋使骆驼来到中年男子身边。

“班主,有什么吩咐?”尽管热的喉头干涩,少年的声音听来还是如此甜美。

“我们此行的目的,你是知道的,”被称作班主的中年人与少年并辔而行,俯下身来,压低了声音,“拿到‘那件东西’之后,就要速速离开——葱岭下沙盗响马猖獗,为此,我还雇了十一个保镖——尽管如此,还是要小心为上。这关系到你的前程!”

“我的前程?是你的前程还差不多。”少年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中年班主面有愠色。

“没什么,知道了!”少年赶紧截口回答,神思却飘到万里之外。

半年以前,他可不会想到自己会来到这么个鬼地方——几百里不见人烟,黄沙掩映下,遍地都是人畜的白骨支离。

面前这个中年男人是福春班的班主。福春班是京中有名的班子,而他杨玄一则是福春班的头牌旦角儿。他所出入的,乃是王府公卿的亭台楼阁。京里的王子公孙挥金如土,在他身上花费甚巨:仅刘御史与赵府尹送出的银子,就高达数十万两,所垂涎的也不过是“玄一相公”的美貌而已。

五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从登台那日起,他为班主挣得的银子,已无法衡量,他就是一颗摇钱树!

就算喝了孟婆汤,也抹不去那样刻骨铭心的记忆!那一日,战火纷飞九死一生。

江上风翻浪疾,岸边流矢嗤嗤破空而来,艄公一个躲闪不及,肩胛中了一箭。快艇失了掌控,顿时在江心摇摆,年幼的他坐在舱中,只觉天地都在摇晃。

听说那日兀术率领金兵精锐挥师南下,就要在江上与岳爷爷决一死战。一定是因这个缘故,父亲才带着他和姐姐过江吧?

“姐姐,我怕!”耳边传来隆隆炮声,杨玄一紧紧抱住比他高一头的姐姐。

“别怕,有父亲在,有姐姐……啊!”话还没说完杨素绾便惊呼一声,金兵的大炮轰在船尾,将船掀起一丈多高,险些翻入江底,却硬生生把艄公震入水中。

“孩子,抓紧。我去划船!”杨令公见划船的老者已经死去,纵然不会划船,也决心把孩子渡过河,撇下孩子跳出舱外。

江上还有很多逃亡百姓,惨呼声此起彼伏,百里可闻。

“父亲!父亲!”杨玄一吓的在姐姐怀里大哭起来,双手牢牢抱住姐姐不放。

!船又晃了一下。

“父亲!父亲!”两个孩子抱成一团,双双大喊,炮声隆隆中,却没有听到父亲的回应。

“父亲!父亲!”一遍又一遍的,两人喊着,声音抖个不停。

“我去看看吧。”终于,稍大一些的杨素绾壮胆站起来。

“不!姐姐不要去!”杨玄一抱着她的腿哀求,泪如雨下,“求求你,姐姐别去!不要抛下我!

“玄一,勇敢些,我很快回来。”素绾安慰地摸摸弟弟的头。

然而不等转身,又是一炮轰鸣。这一次船身被炸,船舱破损,不一会儿,江水漫灌入舱。两个孩子吓得紧紧抱住。

“抓紧!抓紧!”素绾看着一点一点下沉的船,厉声大喊,抱着怀里的弟弟,“不要松手!

一个浪头过来,江水泼天而下兜头淹没,天地一瞬间失去颜色……

“鹫,你想叛变吗?”对面的黑衣杀手握着弯刀,吐出冰冷字句。

“是又如何?”女杀手喘着气,显然刚才的一番打斗有些吃力,“我为主人立下的功劳够多了——况且主人说过来去自由。”

“走可以,东西留下。”这次,轻易不开口的隼说话了。

“我敬重你是师兄,不想与你动手!”鹫也不容反驳,冷冷截口,“但东西我也要带走……”

“那就没话好说了。”枭横刀在胸。

“呦,何必那么凶呢?大家师兄弟一场,干嘛剑拔弩张啊?你说呢,师姐?”鹂站在枭的右后,怪笑道。

“别阴阳怪气,主人喜欢我不喜欢!”鹫短剑一指,护在胸前。

“大家一起上,必要为主人拿回‘玫瑰姬’。”隼再度发号施令。

以隼为首,鹰、枭、鹂、雀、鸢展开阵型,将鹫团团围住。昆仑羽卫中,以鹫的武功最高,甚至超过大师兄隼,只因鹫是昆仑宫唯一的女弟子,宫主疼爱有加。出师那天,宫主把心爱的藏剑“离霜”都拿出来赠与鹫。她简直就是下一任宫主之选。

现在被围垓心,鹫依然气定神闲。

“枉顾主人栽培,受死吧!”最先出招的是鸢。

然而鹫更快,“离霜”剑花一挽,便格开鸢的兵器——他轻功虽好,分水刺的功夫却一般。

随着鸢的一击,其他人的进攻也陆续展开。一时间沙坳中愁云惨雾,七人身影飘忽如魅。

杂乱的脚印还在,仿佛诉说着片刻前在这个沙岰中发生的惨烈打斗。然而此时,万丈黄沙掩映下,杨玄一却呆呆跌坐在地,丝毫不顾逼人热浪,痴痴看着怀中黑衣女子紧闭双眸,低声呼唤,“姐姐!

他是被硬拖过来的 ——班主说要为他求得一件稀世珍宝 。作为一个戏子,他只能任由班主摆布。只有他明白,班主肯这样耗费心力,一路从临安奔涉万里,只不过是想从他身上捞到更多吧?

他就是一颗摇钱树!

沙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烈日炎炎,尸身上血迹干涸,却仍旧引来几只秃鹫在上空盘旋,忌惮地上的活人,迟迟不敢下来。杨玄一紧紧握住怀中女子的手,语气已近乎喃喃:“姐姐,你真傻,为什么要和他们为敌?明知道背叛的下场,又何必为了我牺牲?我不值得你这样啊!”

“不,这……这一切都值得!”仿佛听到弟弟的呼唤,垂死的女子吃力睁开眼睛,断续开口,“你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多么……多么辛苦,我一个女儿家,没办法,才投靠了他们,借着他们的照拂,今日……今日……咳咳……才找到你,既然你想要的,是‘玫瑰姬’,姐姐……姐姐成全你……”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杨玄一却截口打断,抓着女子的手一紧,“我想要的是你,姐姐,任何事物都无法与你相比。那件东西不过是班主拿来给我驻颜回春,好让我继续为他卖命罢了。”

是啊,唱戏的相公过了十六岁,声线也粗了,容貌也熟了,身量也高大了,不复之前青涩模样。朱颜一改,门可罗雀。世态凉薄如斯,又何曾给人半点机会?传闻胡市榷场有西域商人从推勿儿旗帝国带来的各种珍奇,其中罗马教廷辖下格里高利家族十万顷风玫瑰花田出产的“玫瑰姬”,据说小小一瓶就能使人青春永驻。班主才不远万里前来寻求,其实是想保他容颜无损,好博得丁参政的青睐。

丁参政……呵呵!丁参政已届花甲之年,却仍眠花宿柳,真是涩鬼一枚!班主只爱钱银,又何曾顾虑他的感受?若不是当年南渡,与家人走散,凭杨家在江北的势力,他杨玄一又怎会沦落风尘?他姐姐又怎会成为“昆仑羽卫”供人趋使,客死异乡黄沙埋骨?

一切的一切,起因只是那个如同玫瑰一样的女子。一切的一切,只因那女子贪恋那倾世的容颜。不论倾世的容颜,还是沙漠上的花朵,所要的,不过是那小小的一瓶“玫瑰姬”而已。

黄沙之上,尸骨成灰。而修长的手指中握着的玻璃瓶,却在直刺的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辉,仿佛还想延续下一个荒凉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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