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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会作品集1044(11篇)
(2021年5月18日)
目 录
【诗词歌赋】
樱桃树下(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王继伟)
白天 黑夜(汝南县第九小学 邓海燕)
我心依然(内蒙古赤峰市第一高级中学 肖亦然)
【时代散文】
看月的时候,你在想什么?(郑州市经开区外国语小学 吕 晶)
幸福,是奋斗出来的(中牟县第二初级中学 韩海萍)
【故事回忆】
陈庆国老师,你慢走,慢些走……(汝南县教育局 齐云轲)
童年忆事之六:照相(云南省昆明市十二中 金易名)
看戏(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第四中学 鞠文兰)
【生活随笔】
回老家(郑州市惠济区幼儿园 郑 爽)
原则自己(新疆克拉玛依市第一初级中学 李玉尊)
相濡以沫(河南省中牟县城东路小学 张江曼)
【诗词歌赋】
樱桃树下(汝南县第三初级中学 王继伟)
高二时
那年正是
樱桃红了时节,
磊和玉分在了一个班
晚自习
玉给磊
递了张纸条
下课后
樱桃树下见
玉说
为了学习
我们分手吧
十年后
又是一个
樱桃红了时节
在一个同学聚会上
磊遇见玉
眼神正好撞上
她脸红了
他脸也红了
像两颗红樱桃
他们的笑容
都很甜
爱是美好的
2021年5月18日
白天 黑夜(汝南县第九小学 邓海燕)
我喜欢白天
阳光灿烂的日子
心中都是暖的
所有的遇见都是美好的
心情舒畅而明媚
吹过我的风里全是甜蜜
笑容飞奔着去拥抱我爱的人
我更喜欢黑夜
尤其是细雨绵绵的初春
夜半一切都安静下来
所有的痛和累都能暂时得已喘息
漫漫长夜足矣自我疗愈
摘下面具擦去泪水
让灵魂得已自由呼吸
梦里人间的故事一场场生动开演
我不知道
是白天给了我力量
还是黑夜给了我思考
我不知道
到底是白天温暖了黑夜
还是黑夜包容了白天
或许是
它们相亲相爱
生生世世相看两不厌
我心依然(内蒙古赤峰市第一高级中学 肖亦然)
风,掠走我最初的情感
沙,弥漫我半生的岁月
心,已习惯与风做伴
在没有思维的荆丛、沙滩
漂泊中,那串因挫折而不能自持的眼泪
怎能让你看见
乡村,尽管落后闭塞
没有城市亮丽的容颜
然而,我却找到了质朴和纯厚
似乎在迷失中
找到了一叶宁静的港湾
今天,摘一片乡村的枫叶为我做伴
扯一把乡村的绿草陪我远行
让心挽起失去的岁月
任思绪在风尘中飞扬
撑起我一生的执着
乡村啊!我心依然
【时代散文】
看月的时候,你在想什么?(郑州市经开区外国语小学 吕 晶)
吹灭读书灯,一身都是月。
此刻我正倚坐窗前,回味看了两季的《诗词大会》带给我的的精神享受,古人云:一日不读书,胸臆无佳想。而我此刻,仰望月亮,回想古人的模样。
康震老师说,许多千古流传的名篇,都是诗人在其年轻的时候写成的。所谓诗酒趁年华,不管是作诗还是喝酒,都要趁年轻呀!
李白不管是作诗还是喝酒,都是把好手。“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没人陪他就孤独地自饮自酌,天上的月亮在陪我喝酒呢,呦!还有我的影子,我们三个正好结成酒伴,把春光抓紧,去缥缈的银河边相约吧!
“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黄庭坚作这首诗时,是否也和现在的我一样,无人看管,自由自在,仰望明月,雨后的凉风揉碎了汗珠,清风明月相伴。或许此刻的月,也照亮过古时的你。
李清照的人生分为两部分,诗歌也分为两部分,她是不幸的,亦是幸运的。“病起萧萧两鬓华,卧看残月上窗纱”,曾多日未愈的我,也在病起看月,枕上也放有诗书,闲时翻看几页,“门前风景雨来佳”,院外种的豆角、向日葵、薄荷,在风雨过后,更显苍翠欲滴,挺拔有力,诗歌即生活。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今天怕是很难再有人感同身受地体验“深院锁清秋”了,更不要说他内心愁苦的亡国之音,我们能默默体验的,不过仰视天空,残月如钩,悲苦凄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范仲淹也是会喝酒的一位,“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是怎样的愁思,才能化酒为泪,尽入愁肠。自古逢秋悲寂寥,一到秋天,诗人的各种思念如约而至,情思相思愁思,化作苦酒,满入悲伤。月、秋、酒,三大悲思之物齐聚,难怪会化作相思泪。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不知今晚,是否会和你们,在梦中如约而至,赏着夏月,吹着清风,小酌烈酒?数人世相逢,最好的相遇是久别重逢,以诗会友,可得知己。梦好莫催醒,由我好处行,今夜注定不平凡。
幸福,是奋斗出来的(中牟县第二初级中学 韩海萍)
“幸福是奋斗出来的。”这句话是习主席元旦贺辞中的经典佳句。我把这句话工整地写在黑板上,以警示同学们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一定要努力学习,多学文化知识,为自己的前途奠基。
古人云“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不正说明了奋斗的重要吗?
古往今来,凡是有所作为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靠奋斗获得的。梁代刘绮,“早孤家贫,灯烛难办,常买荻折之,燃荻为灯”,发奋读书。汉末常林,“性好学,带经耕锄。其妻常自馈饷之,林虽在田野,其相敬如宾。” 隋朝李密,少年时候被派在隋炀帝的宫廷里当侍卫。他生性灵活,在值班的时候,左顾右盼,被隋炀帝发现了,认为这孩子不大老实,就免了他的差使。李密并不懊丧,回家以后,发愤读书,决定做个有学问的人。有一回,李密骑了一条牛,出门看朋友。在路上,他把《汉书》挂在牛角上,抓紧时间读书。此事被传为佳话。
一个个勤奋刻苦的例子令我们佩服不已,古人学习条件十分艰苦尚能如此努力,我们为什么不能努力学习呢?
再看看5岁的张海迪,她因患脊髓血管瘤造成高位截瘫,但她身残志坚,勤奋学习,热心助人,被誉为" 当代保尔"。在残酷的命运挑战面前,张海迪没有沮丧和沉沦,她以顽强的毅力和恒心与疾病做斗争,经受了严峻的考验,对人生充满了信心。她虽然没有机会走进校门,却发奋学习,学完了小学、中学全部课程,自学了大学英语、日语、德语和世界语,并攻读了大学和硕士研究生的课程。1983年3月7日,共青团中央在北京举行命名表彰大会,授予被誉为"80年代新雷锋"的张海迪同志"优秀共青团员"称号。1983年张海迪开始从事文学创作,先后翻译了《海边诊所》、《小米勒旅行记》和《丽贝卡在新学校》,创作了《向天空敞开的窗口》、《生命的追问》、《轮椅上的梦》等一百多万字的作品。现为山东省作家协会文学创作室一级作家。1993年张海迪通过考试和论文答辩,获吉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1994年参加远南运动会。1997年入选日本NHK"世界五大杰出***"。1998年起担任中国肢残人协会主席。2000年获得全国劳动模范称号。
还有史蒂芬‧霍金 (Stephen Hawking) 于1942年1月8日生于牛津,那一天刚好是伽利略逝世三百年。可能因为他出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代,所以小时候对模型特别着迷。他十几岁时不但喜欢做模型飞机和轮船,还和学友制作了很多不同种类的战争游戏,反映出他研究和操控事物的渴望。这种渴望驱使他攻读博士学位,并在黑洞和宇宙论的研究上获得重大成就。霍金十三、四岁时已下定决心要从事物理学和天文学的研究。十七岁那年,他考到了自然科学的奖学金,顺利入读牛津大学。学士毕业后他转到剑桥大学攻读博士,研究宇宙学。不久他发现自己患上了会导致肌肉萎缩的卢伽雷病。由於医生对此病束手无策,起初他打算放弃从事研究的理想,但后来病情恶化的速度减慢了,他便重拾心情,排除万难,从挫折中站起来,勇敢地面对这次的不幸,继续醉心研究。
像他们这些身残志坚的名人该付出多少艰辛,排除多少困难,才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呢?
现在,有些同学整天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没有目标,没有追求,做事总是拖拖拉拉,这样的状态能成就一番事业吗?试想,一个在校不能遵守校纪,不尽学生的责任,长大后他会遵守法律,尽到自己该尽的责任吗?他将来能撑得起一个家吗?也许他会说:“有爸妈呢。”爸妈能跟你一辈子吗?再说了,你不该为爸妈想想吗?他们为了把你养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吗?你不应该为他们分担一些吗?难道你忍心让他们老了之后被你啃吗?再说了,你能拿你的青春赌明天吗?你赌得起吗?
请你想想,如果现在不奋斗,将来你会怎样?如果现在不努力,将来你能幸福吗?请记住: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努力奋斗吧,同学们,找寻将来的幸福吧!
幸福是奋斗出来的!
【故事回忆】
陈庆国老师,你慢走,慢些走……(汝南县教育局 齐云轲)
庆国老师,真的没想到你会就这样走了,如此的突如其来,令人猝不及防。今天清早,在咱新蔡县作家协会群里,得知你已经于昨日远去,我真的是不相信,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因为你还年轻,怎么能说走就远走了呢?
印象中,我与你因为文学结识,至今应有大约十年了吧。还记得那是2011年暮春夏初的一天,在新蔡县文联办公室里,我见到了你。恩师谢石华先生开着玩笑为我介绍你:“云轲,这个是朝天每日为县委看大门的老陈,有他在,大家都可有安全感。”
我忙上前喊“陈老师”,你却说:“不敢当,我哪配给你当老师,咱都是丁们儿,我不过是个老哥而已。”
尽管你如此谦虚地甘屈居于“老哥”的位置,但我是万万不敢以“小弟”自居的,毕竟你比我的父亲还年长整整十岁。对于文学,我不过是个刚起步的学生,需要向大家学习,所以对于这条路上的前辈,无论年龄大小,皆一律尊称为“老师”。
见第一面后的几年里,由文学搭台、缘分使然,我与你有了几次见面,互相有了更多的了解。每次相见,你总是很谦虚,从不“倚老卖老”,主动将一些发言发声的机会留给别人,自己倒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默默地坐在某个角落里。私底下,与文友相谈,你却是眉飞色舞、兴致很高,似乎机会难得,唯恐有话不得说,浪费了机会和时间。
2013年暮春,在确山采风时,咱爷俩在那个晚饭后,和文友们悠闲地漫步于县城的大街小巷,感叹着这里的发展变化,也谈论着风土民情和历史文化。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你那浑厚沧桑的声音很具有穿透力和辨识度,我想即使是在黑夜的人群里,也总能很快找到你所在的位置。走到哪里讲哪里,你的口里总有许多的往事与大家分享,似乎对这里很是了解,回忆中却又分明有些许的惋惜和慨叹。
次日一早,我们相约去爬盘龙山,轻柔的春风中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花香氤氲中,我们尽情地呼吸着这难得的空气。你提议说:“咱们干脆往上跑跑吧。”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你年纪最大,却是你提议要跑步上山,就开玩笑说:“你这老头儿,看看咱这恁多人,你跑过谁了?”你却不满意地说:“比年轻,我肯定比不过你们,但要是说跑步,你们却不一定比我强,不信咱们试试。”言毕,你就往山上跑开了。
不得不说,你说的话有道理。你在前面跑着,我们在后边撵着,却发现根本追不上。等我们气喘吁吁地跑到上边时,你却早已在那站着看风景呢。有人说:“老陈,你这身体还是个小伙子呀!”你笑着说:“啥小伙子吔?我这年龄,早已是小伙子他爷了,哈——”在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笑声中,太阳从东山露出了头。
几年前一个周日的上午,应该也是在暮春初夏时节,我从老家去汝南上班。路过新蔡县城,正在大街上走着,突然间一只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头一看,却是你那张熟悉的笑脸:“小伙子,回来了咋也不言一声,不够意思哟!”
“我这回家是经常性的,总不能天天向您老人家汇报呀。”我也乐了。
“中午不走了,咱整二两。”你不由分说地拉着我便往前走。我说:“这下午时间怕来不及。”你说:“没事的,咱提前开始。”于是,你便先给家里人请假,而后确定了一个地点,接着与熟识的文友相约。
不到十一点,文友们便到齐了。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像一家人那样的亲热、和气,没有任何的拘束感、隔膜感,很随意、很惬意,两瓶酒很快见了底。众人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无限的欢快和幸福。你还要再开一瓶,我上前拦住了:“不少了,再喝都醉趴下了,咱还在一起叙个啥?”
你说:“好吧。主要是你,离家远,与大家见面少,俺几个是天天脸皮擦脸皮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聚一起很容易。以后你回来了,要是不急着走,一定要联系俺,咱兄弟姊妹们都想着你哩。”
听此,我很感动。感到与大家在一起真的很好,认识大家真是人生的幸事。我们在一起没有拘束,不必奉承,更不需要担心说错了什么话被谁穿小鞋。只有一颗颗真诚纯挚的心,在交流、在倾诉、在相互激励,不觉间,在把人生的负累轻卸,在将些许的烦绪剪断,为彼此送去温暖和安慰。
临别时,我说自己走去车站,你却执意要送我一程。你我同坐在出租车上,你关切地对我说:“云轲,想办法让媳妇孩子都过去,在汝南给她找个活儿干,长期分居不是个事儿。”我点点头。
下车时,我要给司机钱,你摆摆手说:“走吧,走吧。到了那回个信息。”然后催着司机赶紧将车开走了。
由于是酒后,我坐上车便睡着了。等我到汝南乡下的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掂着塑料桶到外边提水回来做饭,等电锅响起来时,你打电话来了,问:“到哪了?”我才想起来,忘给你回信息了。我忙向你道歉,你却说:“没事儿,我才睡醒。”
有一次参加文学培训,我们文友们又相聚在了一起。在黄淮学院林荫道上,大家漫步其中,得以重温大学生涯的苦与乐,不由得感慨万千,纷纷言说自己的过往。你笑着说:“在这学习几天,也算是圆了我的大学梦了,这辈子值了。”我问:“就这几天学习,这辈子就值了?你年纪轻轻的,说这话不妥吧?”
“我六十多的人了,还往哪年轻?”你又笑了。
我指指你的头说:“你这头发黑油油的,咋看也不像年过花甲的老人家。”
你摸摸头爽朗地笑了:“这不是它本来的模样,别看我老了,心却还俏着哩!”
2017年后,我回新蔡老家的次数愈发少了,甚至几乎是一年一度,与文友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我总想着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所谓来日方长嘛;可是,陈老师,与你相见却再也没了来日。庆国老师,才六十六岁的年纪,你怎能如此匆匆地走了呢?你放得下亲人朋友,放得下挚爱的文学吗?
听着风雨敲窗,我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了你的笑容,你的笑声还是那么爽朗、高亢、浑厚,富有穿透力,但我的泪水却难以自禁,早已在脸颊上翻着跟头滚落。
2021年5月9日,这个暮春夏初的日子,我会永远记着它。因为它,是你,庆国老师远行的日子。大家都说,你肯定还会回来的,因为有我们在这里想着你,在这里等着你,你不忍撇下我们独自去看后面的风景;因为有你在,我们这个大家庭才能真正得以团圆,才会有更多的欢声笑语。而我的期待更多一些,因为咱爷俩还有许多话没有说,怎能匆言别离?
庆国老师,你慢走,不要急,不要急。你回头看看你身后,还有多少人在看着你、念着你、等着你,你怎忍将大家的深切目光留给那无声息的背影?你肯定还会回来的,对不对?那一声声“老陈”,我不信拉不回你远去的足迹。你不要走远,也不会走远,岂能忍睹亲人们那悲切的眼神?
庆国老师,你走慢些,在饱览一路风景时,也缓下步子回回头,看一眼那一双双热泪盈眶、充满期待的眼神。你永不会走远,也无法走远,因为你不舍得亲友们,我们也一样舍不得你!
齐云轲于2021年5月10日泪中草拟,2021年5月16日雨中拟成
童年忆事之六:照相(云南省昆明市十二中 金易名)
我第一次照相记忆有些模糊,大约只有四、五岁,是在城里的“东方红”照相馆里,好像是大姐带我去的。
照相时,独自站在明晃晃灯光照射下的布景前,望着高高架撑比赤脚医生药箱大好多、黑布盖着只露出黑洞洞镜头前口的照相机,既好奇又有点儿害怕,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右手小指不由自主地往外翘着,感觉身体随着心跳加速而瑟瑟发抖!随着照相师傅发出口令和右手一捏电灯泡似的胶皮气囊,一道强光闪电般的亮了一下,刺得眼睛似乎眨了一眨,照相师傅就说“好了”,我还傻乎乎地呆愣着呢!
过了好些天才拿到相片,黑白的相片只有火柴盒那么大,周围一圈白边,边沿是锯齿状的,大姐说这种花边叫“狗牙边”。相片里的我穿得有些臃肿;头发梳得服帖光溜,像是戴了一顶没有遮阳的帽子;右手小指真是翘着的;眼睛虽没闭上,但却眯缝着,使本就不大的眼睛显得更加细小。整个人像看上去显得拘谨,又似乎在打瞌睡,无精打采梦游似的。背景为桥的栏杆和后面平静的江水或湖水近景,让人感觉极不真实!
我第二次照相已读初中了。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东院一邻居家的女孩来和大姐说,他们院子里来了一个照相的人,问大姐照不照。大姐爱照相,家里又没什么事,于是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叫上二姐和我,一起来到了东邻院内。只见一名穿着洋气的三十多岁男子,胸前挂着一台军用水壶般大的海鸥牌相机,一会儿端着相机低头取景,一会儿纠正对面人员的姿势,不时发出“注意了……笑一笑……好了”的照相指令。大姐问了照相的价钱,决定仨人先各照一张,然后再来一张合照。
大姐二姐换上照相男子大提包里面的女式军衣军帽,我跑回家穿上哥哥留给我的军服,站在东院东墙根下一丛盛开的玫瑰花旁,照了四张。好些天后相片带来了,数大姐照得好,有着女兵的英武俊秀之气;二姐姿势松松垮垮的没有一点儿兵样;我则衣服空大,两只手鸡爪似的抓在腰间,难看死了!还遗憾显不出玫瑰的嫣红和衣帽的军绿。
堂屋板壁上挂着的相框里,大多是大姐的相片。
大姐是附近各村闻名的漂亮姑娘,浓密的秀发梳成两根齐腰长的大辫子,前额有秀丽的刘海,鹅蛋脸,五官清秀,身材高挑。大姐很会照相,不论蹲、坐、站,均微微向右侧身,目视正前方,笑容恬美,表情自然。大姐的相片不拘一格,有独照有合照,有半身照有全身照,有自家衣服照有相馆服装照,还有装扮成傣族姑娘的照片等,都好看!合照相片里,最好看的那个姑娘一定是大姐!有的相片还被大姐用水彩颜料染成彩色。
照初中班集体毕业相时,我有意学大姐的样子侧身目视前方相机,由于脸侧得太多了,使得相片中的我如瞅人一般。要命的是我在席地而坐的一排正中央,身后即是老师,我的形象十分突兀与醒目。有同学狡黠地问我,是不是特恨那位照相师傅,竟如此这般地瞅他?我无从回答,真想有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就我和二姐不上相,照出的相片都不好看。相框里除了大姐相片最多,数量排第二的是哥哥。哥哥的相片都是在部队时穿着军装照的,无论是穿夏季军服还是冬天的军大衣和戴雷锋帽照的,都很英俊威武!相框里只有一张爹爹的相片,是一张只到胸部的半身像。爹爹穿着里外两件疙瘩纽扣衣服,头戴哥哥留下的雷锋帽,清瘦的脸上满是刀刻般的皱纹,鬓角斑白,十分沧桑!
我工作后,一段时间因工作需要,常带着一个公家的相机。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回到家,刚好远嫁的二姐和在外工作的哥哥都回来了,与爹爹和留在家守寡的大姐及其儿子,全家人都齐了,相机里的胶卷还有十多张相片可照,于是提议照一张全家福。爹爹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旁边立着读小学的大姐儿子,哥哥和我并肩站在爹爹身后,大姐二姐分立于我和哥哥的旁侧,请来邻居帮忙照成了这张全家福。
爹爹来了兴致,让我单独给他照了坐在椅子上的和杵着拐棍站立的相后,又回屋换上一件疙瘩纽扣的洁净白衬衫,外面腰间系了一条大姐的玫红色纱巾,连平时不离头顶的雷锋帽也摘了,眯笑着站在我面前。大姐说丑死了,可爹爹不以为然,坚持着要我给他照!
相机里的胶卷还剩余好几张呢,大姐说想去外面照,可爹爹已经心满意足不愿去了。于是余下了爹爹,我们又去到田间地头,与那地里的青菜花、田里的油菜花照,直到胶卷照完了才作罢。
第二天,我回到城里单位上班,午休时赶紧把胶卷送到相馆。相片洗出来了,彩色的,照得最好的却是爹爹穿白衬衫的那一张。相片里的爹爹须发几乎全白了,但发自内心地笑着,面容如沐春风般地温暖慈祥,配以洁白的衬衫和醒目的玫红纱巾,显得精神矍铄!而哥哥看上去竟然有些驼背,穿着普通平常的衣服,看不出以前军装照中的俊朗英武!原本漂亮上相的大姐,更是和一普通农妇无异,相片里的她美丽荡然无存,业已芳华不再!
全家福照后不久,爹爹就去世了。那张穿白衬衫系红纱巾的相片,是他留给我们最后的慈爱念像。或许他弥弥之中自知时日不多,以此稍显怪异的装扮来提示我们!
妈妈死得早,去世那年我才三岁多不到四岁,她没有照过一张相片!然而,妈妈那饱满的长圆脸,较高的个子,宽实的身板,和去世时身穿布疙瘩纽扣斜襟款式蓝色上衣,卷着裤腿,赤着双脚,腿脚上还沾有未洗净的秧田泥点的形象,却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看戏(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第四中学 鞠文兰)
我从不喜欢看戏,那怕是被成为国粹的京戏,尽管她已经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我还是不喜欢。可是我居然进过几回戏院,严格地说那只能是戏台,是公社时期,各公社都修建有戏台,后来都改建成电影院了。每次都是弟弟缠着去看戏的,因为我在城里读书他在乡下,见面不多,他特羡慕我,也特崇拜我。
第一次是我们公社演的《窦娥冤》,又叫“六月雪”,起初我们还以为是两部戏,到后来才知道是一回事,弟弟大骂“骗子”!可我们还是去看了,所以虽然这出戏我们看了两回,可我还是当第一次去看,那时弟弟小,不大看得懂,他的最大满足便是趁着看戏的机会和妈妈多要几毛钱,说是买票,其实每次只有我一人买票,他和戏院附近几个调皮的伙伴知道如何逃票,所以他屡屡得手。我则拿着票体面地进了戏园子,他和我约定在戏园子里见面的地点,我那时觉得我们已经是老牌的地下工作者了。他就用省下来的钱买瓜子、花生、水果糖,那是水果糖一毛钱八个,几乎够我们一晚上咀嚼的,他总是分给我五个,他三个。他知道我爱吃花生,就把它全分给我,借口是他不爱吃。分到最后,他的口袋几乎已经是空空如也了,但他依然满足着,幸福着,最大的满足就是我能给他面子带他出来看戏,吃他的糖果。他在戏园子里和伙伴们尽情玩耍,台子上演他们的,咱玩咱的,一样都是游戏嘛。散场时我们又在约定的地方见面,我领着他往回赶,他的快乐只在于形式和过程。直到现在,那时的情形历历在目,尽管他已经长眠在故乡的黄土下,是我亲手把他埋进去的,所以我常常想,植物的生命最后浓缩在了种子和果实里,从土中来,又在土中获得新生。大约在埋他进去的时候似乎也怀有同样的期待,但我知道这是永远的期待了。而今在我凝神之际,我似乎看到弟弟你从某个角落突然窜出来搂着我的脖子,亲切地叫“姐姐”!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一辈子难过,就在看“六月雪”的归途中,他告诉我附近有个梨园子,梨子十分甜,可是价钱贵死人。后来他神秘地说,这么晚,看园子的人一定睡了,咱们偷他几个尝尝,而且他们偷过几回,都没事的。其实我一时也嘴馋,嘴上虽然不赞成,可是脚已经和他靠近园子了,我们相互看了一下就跳进了园子。只见梨树的枝条压的很低,我摘了四个,他说他手里只能拿三个,我说撤吧,别贪心,他点了一下头,就赶紧往外撤。就在这时,惊动了看园子的人,他拿手电筒在照我们,很刺眼。“跑!”他喊了一声,我们撒腿就跑,当我钻进玉米地里躲起来时,听见外面传来了怒喝声,和被扇耳刮子的声音。“谁家的狗崽子,敢偷我的梨,找死!”“你偷了几个?”“没偷着就被你发现了,不信你搜。”我听见弟弟说。“你的衣服呢?”“看戏丢了。”“你小子耍花招,我打死你!刚才跑了的是谁?”“不知道,就我一个。”“你小子还嘴硬,”又一个响亮的耳刮子。“真的,我一个跳进来,不知道还有别人。”“你耍我,不说是吧!不说今晚就别想回去,到明儿找人来认,叫你大人来领。”“遭了!”我心想,就从玉米地里跑出来,“别打我兄弟,是我叫他偷的。”“你是谁?”“他姐。”“你还不老实!”那人扬起手又要打,我赶忙拦住,“别打他了,打我。”我把弟弟挡在身后,哪知他又冲到我的前面,“打我,是我缠着姐姐要偷的。”我把他挡在身后,掏出俩个梨子,递过去,“我们刚摘了两个就被你发现了,还你的梨。”那人指着弟弟的鼻子大骂“王八蛋,还不承认!”他说,“不过还要赔钱的。”“我们小孩子没钱才来偷的。”弟弟抢着说。“那你们两个都别走。”“赔多少?”“一个两毛,一共四毛。”“就四毛吧。”我递过钱,哪知弟弟一把抢过来,“也太贵了,你坑人!”“不给是吧,我把你们两个都绑到树上,明天叫大人来领人。”“不是,我们买你的梨。”“怎么买?”“我们出四毛钱,你把两个梨给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好吧,便宜你们两个了,滚!”他拿了钱把梨子丢给我们,骂骂咧咧走了。
我们也准备回家,等那人走远了,我问“你的衫子呢?”他做了一个“嘘”。他顺手从身后的草丛里取出他的衫子,朝我扬了扬,“里面还有三个梨呢!”“我也藏了两个。”我们把五个梨放在一起,仍旧用他的衫子裹了,他也只好光着膀子,然后一人一个梨子,边吃边走。我怕他着凉,他说“没事,我身体比你好”。“以后千万别这么干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怪你。”“脸还疼吗?”“不了。”
那一夜,他睡的很香,可是我的耳畔一直响着弟弟被扇耳刮子的声音,我恨自己的懦弱和自私。
第二次看戏是两年后在别的公社,演的是《赵氏孤儿》。那是暑假我刚从城里回来,他就跟我说又要演戏了,要我带他去,我答应了,票钱由他向爸爸要,他答应了。
那天黄昏,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两只杏子,皮已经发黑了,他说是从舅舅家拿的,给我留了两天了,我有些难为情,怕不卫生。他转过脸认真地看着我,掰开杏子,只见里面是诱人的金黄,他把核去掉,把两瓣杏肉送到我嘴边,我怜惜地拍拍他的头,把两瓣杏肉一起吞下。他欢呼雀跃,仿佛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被人占了便宜反而是他的幸福了。
那一夜照例是他逃票,我买票,约定在园子里的某个地点见面。在约定的时间、地点,我左右等不到他,我有些紧张了,莫非他被逮住了!果然他进来时,嘴角淌着血。“被他们逮住了?”“被打了?”我连续问他。“没有。”他笑笑说。旁边和他一起来的一个同伴说:“我们被逮住了,他们打了我们。”我鼻子一酸,恨我的自私,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那夜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心不在焉地看着戏,可他却看的很认真,也不知道他看懂了没……
而今你已经长眠在故乡的黄土下,亲爱的弟弟,三尺黄土之下你忠厚善良的灵魂安息吧,你可知道,在这落叶纷纷的季节里,在这远离故乡的地方,我用断肠之笔写着断肠的文字,飞扬的纸灰是永远的思念。
在晶莹的泪光中,我仿佛又看见你黑黑的,只有笑起来牙齿是白色的脸。你的粗糙的,黢黑的,冬天常常皲裂的手,拿着香甜的梨子、杏儿,一边呼唤着“姐姐”!一头向我扑来……
【生活随笔】
回老家(郑州市惠济区幼儿园 郑 爽)
觉得有老家的人是叶落归根,觉得能回老家的人是无比幸福。
我工作的地点是南水北调南阳移民过来的小乡村,从二零一零年搬迁到这里,算起到现在也有九年的时间了。茶余饭后,送学生时,经常听学生的家长谈起谁谁又回老家了,哪天哪日自己也要回老家。
我觉得他们老家——南阳,肯定特别美。要不咋那么多人回去?
上大学的时候,有同学在南阳师范学院求学,但当时家庭条件不够富裕,学业又紧,哪里几乎都没有去过。只在自己求学的城市的景点浏览了一遍,还都是不要钱的。
我想,有机会一定要去南阳看一下。看看那里到底有多美,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自己是本地人,觉得回老家是很遥远的一件事。除非哪天也搬迁了,或是在城市居住了,才有资格说回老家。
回老家,多么朴实的一个字眼!回老家,多么幸福的感受!那里有爸爸妈妈等着你,有满桌喜欢吃的饭菜等着你,有爸爸妈妈的喜悦挂上眉梢!如果正碰上儿时的玩伴也回老家,那还有无数的各种各样的消息给你交流!
回老家,证明老家中有让你牵挂、值得牵挂的人。这种牵挂是平静下的激动、是行走千里的叨念。
所以,我觉得他们回老家不仅是“月是故乡明”,更是那种无形的牵引的力量,落叶归根的念想。
我们也可以回老家,回老家的院子看看,丝瓜抽出了新的叶蕊没有?爸爸妈妈的身体怎么样?老家的邻居是否还在大棚里忙?院子里的香花是不是长得更大了?那颗葡萄树今年是不是结得更卖力了,葡萄又多又大?
走,一起回老家看看!
原则自己(新疆克拉玛依市第一初级中学 李玉尊)
也不必提高到坚持真理的高度上,在一些平常之事上,每个人都应该坚持自己的原则,坚持所持的观点的。
问题的根本在于,人们要对自己所坚持的原则、观点有信心,其实就是对自己要有信心。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还不仅仅是一个态度问题。
还取决于自己对问题的认知程度和正确把握,取决于自信心的承受力。
胡适既是“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又是学识渊博、誉满天下的大学者,这在当时和现在都无可争议的。胡适当然知道自己的学问和理论的分量,对自己的观点便极有信心。胡适经常应邀到各地讲学或到大学演讲。有一次,他在某大学讲演时,讲到酣畅淋漓处,兴致所致,在引用到孔子、孟子、孙中山等先贤大哲们的话时,便顺手在黑板上写下:“孔说”、“孟说”、“孙说”。最后,他又发表自己的意见,不料,黑板上的几个字却引得哄堂大笑,原来他写的是——“胡说”。
胡适是在“胡说”吗?以他“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严谨治学态度,当然不会,只是文字上的巧合制造出的一个意想不到的幽默结果而已。
纵观胡适的一生,他之所以能够取得辉煌成就,与在尊重别人的意见的同时,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和观点分不开的。
悲哀的是,这一点恰恰正是我们大家所普遍缺乏的。
总怕别人斥责自己胡说,反而不敢对人对事表示态度、亮明观点了。
结果在我们太过于在乎别人的态度和观点的时候,往往又不自觉地模糊了自己的态度,失去了自己的观点。人云亦云,恐怕主要还是群体无见识的表现。
有时,我们应该坚持这样一个原则:坚持自己就是原则。
相濡以沫(河南省中牟县城东路小学 张江曼)
中午回家送生活费,老娘埋怨说,打电话有点晚了,没时间买菜,家里有豆角,凑合吃吧。端起饭碗,却见老娘又去了厨房,不大会,端着半盆混道道的水出来了。忙问,干啥呢?
老父亲笑了,说,你看看。
老娘先用毛巾在水里浸透,再放在自己手背上试试温度,然后拉起父亲的右手,用湿毛巾裹上,最后,母亲隔着毛巾把双手合上,将父亲的手捧在掌心!妈妈这一切做得流畅自然,爸爸听话得如孩子一般由妈妈摆布。
爸爸的眼慢慢闭上,享受着。过了一会,妈妈准备打开毛巾,爸爸说:“别,再捂一会!”然后像是对我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我这辈子享你妈福了,享我的四个女儿的福了!”老父亲就是这样容易满足,这样怀感恩的心生活,这也许是他在弟兄们中最长寿的原因吧!
善良的妈妈也是这样啊!三天前,老父亲的手不明原因地肿了,手背肿得像面包一样。老娘把他用轮椅推到了家附件的一个中医诊所里。
诊所的老申大夫医德高尚,是军医出身。他拉着父亲的手仔细看看,说问题不大。然后嘱咐我妈用热的盐碱水敷敷,没开药。妈妈一直念叨,申大夫医德好啊,不乱收费,不乱开药。妈记住了,接连三天,得空都给老爹爹热敷,现在手好多了。
爸爸比妈妈大五岁,爸的身体素质不太好,妈妈总是处处关爱父亲。年轻时候,家里地里一把手,总是让父亲做点轻巧的活,而父亲总是逢人便夸母亲的善良贤惠,二人一辈子互相尊敬,家庭和谐,温馨的家风让我们姊妹几个幸福地长大。爸妈留给我的精神财富,我享受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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