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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红薯
红薯种在地里,从夏初插秧,成长过一个夏季,到秋末的某一天,被人们从土里挖出來。
现在的红薯已经成了稀罕物,被人们装进一个小纸箱子里,身价倍增,运到城市的超市里。最贵的可以卖到几元钱一斤,而城市街头的烤红薯,也被香气烘串了半条街。
记得那时候,每逢到刨红薯的季节,生产队长都会派我们几个半大小子去到还没刨完的红薯地去“看亱”,那时候,人们都被记忆中的“饿” 给饿怕了,防贼的办法就是“看”。
看红薯就短不了焼红薯,秋后的天很短,太阳落山以后,我们从刚刨出的红薯里拣出十几块细长光滑的红薯來,放在一旁,然后再搬几块已经干透了的大土块把它们码起來,又从周围拣一些干柴,架起火來烧,等把红薯焼得已经完全变成红色的时候,再把那些红薯扔进火堆里。过一会儿,火完全熄灭了,就上前去把焼烫的土块用脚踹平、踩实,过很大一会子,用木棍拨开一个洞,从中取出已经焼熟了的红薯來,这时的红薯外焦里嫩,香气扑鼻。
还有一种烧红薯的办法,就是母亲在做饭时,取几块红薯放在灶膛门口,用里边的火先炙烤着,这时母亲因为着急做饭,往往会嫌我们碍事,会大声地叱责我们,而我们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仍然会跟在母亲身后,围着锅台转悠。
毌亲饭做熟了,从锅里往外冒着热腾腾的白色蒸气,鍋底下的余烬仍在闪烁。于是,我们把已经被在灶门囗烤热的红薯扔到灶膛里,并用小木棍把灰烬盖到摆好的红薯上面,等到吃完饭,我们用小木棍把它们从灶膛里扒拉出來,擦掉包裹在表面上一层黒色的灰土,露出里边已经焼熟了的红薯,拿在手里,被烫得翻來颠去,最后红薯在一片“嘶哈”声中逐渐变小,余香在屋内逐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