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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稀回忆(51—60)
目 录
51、一首好歌
52、放幻灯
53、少了谁地球都会转
54、小粗布
55、捉知了
56、逮蝼蛄
57、钓鱼
58、猫喝酒
59、母亲的葱油饼
60、讲故事的老奶奶
51、一首好歌
一首歌,几十年一直传唱下来,几十年后也许还可以再一直传唱下去,不管时代怎样变迁,也不管是换了几代人,换了什么样的思想,也许忘了他的词作者,曲作者,原唱者。但是因为它的优美,便让人百唱不厌,千听不烦,不象有的歌如行云流水,过眼云烟,曲终人散之后,很快就忘记了,尽管初唱时,有美人伴歌伴舞,歌手们装腔作势,衣服华美,舞台设计得让人眼花缭乱,光顾了看,而忘记了听,不是听歌,而成了看歌,这样的歌可有什么意义么?
我这里说的一首好歌,是一首老歌,是《上甘岭》电影的“一条大河”,也就是由郭兰英原唱版的《我的祖国》。
也许是我们对它太有所偏爱了,因为这一代人就是伴听着“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多么优美的歌词,多么优美的曲调,加上那时郭兰英老师年轻的优美嗓音,富有感染力的演唱,所以它可以让人永远的记住,有时就是询问下代人,他们回答都是非常喜爱。
奇怪,一首传唱了五十多年的好歌,没有好的背影,只是战争的硝烟,一群七伤八残的战士,炮火连天的战场,残酷的战斗间歇,在并不绝望的山洞里,忽然飞出一支清纯的人间音乐,使得整个气氛为之一变,它让异国它乡的战士想到了自己的祖国,自己可爱的家乡,这些最可爱的人,传唱着这首最可爱的歌曲,是何等的意境,何等的国际主义精神。
几十年过去了,每当看到这部老掉牙的电影,听到这首永远年轻的好歌,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有时候,竟有想掉泪的滋味。
52、放幻灯
当小孙子坐在电视机的荧屏前,看着里边播放的少儿节目,总是乐得手舞足蹈,我在旁边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的想起自己的童年与少年,同样的欢乐便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小时候是没这般福气与奢侈的幻想,所有的幻想便在父亲亲手制作的幻灯片里,那时的娱乐除了偶尔的夜间看几场电影与在电影院里放映前,加演的正式幻灯片外,便是每到晚上与一帮年龄相仿的小朋友们自己制作的幻灯片。
所谓的幻灯片其实制作起来相当简易,先买一两节电池,把它用铜丝串起来,再用纸或布包好,然后把手电筒用的灯泡,前后贯串,用现在的术语叫,正极负极,套在一个纸糊的小盒里,小盒的前端是一块透明的玻璃,这样一个简单的放映机做成了,这画是让父亲用笔画在玻璃片上的,要想不重样就得画很多片,随时更换纸盒前边的玻璃片,便可看到很多画面,有时自己也学着父亲用笔在玻璃上涂鸦,可惜没有父亲画的好看。
放映时便把画面打在墙上,嘴里学着拉洋片的唱腔,哼哼唧唧的唱着,有时候也可招来大人们的驻足观看,且加入到这热闹的人堆里来,于是更加的忘乎所以,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创造奇迹,创造天才。
可惜随时着自己的成长,把这门好不容易学来的手艺竟失传了,直到现在回忆起来,那竟是一种童真的可爱。
53、少了谁地球都会转
邻村有一戶人家,是村中最抜尖的贫困戶,儿子疯疯颠颠,儿媳妇又聋又犟,孙子今年三十多岁了,可自从小时候得了一場怪病后,二十多年间,从不出屋门半步,维持家庭运转的是一位母亲兼祖母。
后来的一年,这位老人去世了,临把她”送走”的那天,好些人看着这家人的悲惨情景,都感叹地说:”唉,这家子人算是完了,如果老婆子还在着,这家人还存有希望,可现在,连这点儿希望恐怕都没有了。”很多人听了,都表示赞同,而且嘴上还发出”啧啧”的惋惜声。
几年过去了,这家人不但没有彻底垮掉,反而奇迹般地活下来了,疯疯颠颠的儿子每天都在地里辛勤劳作,而以前从没下过地的儿媳妇,这时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每天都帮助丈夫干活,并且还把自己儿子的病给治好了。
无独有偶,这村中另有一戶,父亲在世时,每天都骂儿子和儿媳,嫌他们太懒,连个地都不愿下,好像地里的活计如果他不去干,就会把地荒掉,收不回粮食,后來他惨遭横禍,撒手人寰,于是,也有很多人感慨地说:”唉, 这家子人算是完了, 别看他人不济, 但有他还可以维持这个家, 少了他, 这家人恐怕得过的走投无路.。”
也是几年过去了, 实践证明, 这家本来不让人看好的人家, 现在过得反而比起从前來还要红火的多, 原本被骂作“懒孩子”的儿子, 除了每天上班以外, 还继承了他留下來的土地, 连儿媳妇也都每天忙忙碌碌, 有人粗略地估计: 这一年下來, 恐怕比那位“亡人”收的粮食要多出一倍多。
还是不要把一些看似表面的东西领悟的过于严重, 也许你还没有完全看对, 毛主席说“地球离开谁都会转”这句话, 包含了多么大的哲理。
54、小粗布
我是穿着小粗布长大的。在我小的时候,生活物质匮乏,很多东西都是凭票供应。吃油要有油票,吃肉要有肉票,买布要有布票。你就是到商店里买上几盒火柴,也得怀揣着一个购货本,没有购货本,服务员是不能给你随便卖上一盒,原因是服务员也没有这个权力。
一丈七尺三寸,这就是当时生活比较富裕了之后,上级给规定下来的布票额数,有整有零,这个尺寸一直维持了很多年。那个时候,谁家要是碰上娶媳妇做上两件新衣服,就得去邻居家去借,不然单凭自家的那几丈布还不够买个被面子的,做新衣服,也就够一身,你还得别长的太胖了。
布票不够了怎么办?仗着那时候,差不多家家户户都会纺织小粗布。在我的印象当中,是先用一架纺车,把棉花拉成线。记得每天的晚上,母亲就坐在炕头上,点上煤油灯,右手转动纺车,左手捏着一绺棉花,从那里边拽出一条细细的棉线,这时纺车的“嗡嗡”声,就成了我们兄妹的催眠曲。有时无论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都可以看到母亲的身影和着纺车,大大的映在墙上,占据了大半个屋子。
其实那时候,分下来的好棉花都已经卖给了供销社,剩下来的次等棉花,才可以纺线,再找人加工成粗布。粗布的布幅很窄,上面缀满了一个个的小线疙瘩,晃一看比麻袋片细致不到哪里去,穿在身上,扎得浑身刺痒,不过洗上几次后,这种感觉就好多了。
小粗布织出来后,还得经过染色。我记得那时,母亲是把一种染料搅和到水缸里,再把白布按在缸里,反复浸泡,再放上一段时间,一件土蓝色的粗布就出缸了。
漂亮的小粗布陪伴我长大,并且走过了童年和少年,步入青年。
55、捉知了
小时候的天气总是很热,是那种潮湿气候往上蒸腾的一种闷热。
蝉声像一片无人指挥的大合唱,“知了、知了”的唱个不停,榆树上、柳树上、槐树上的背阴处,都爬滿了振翼的知了。
午后的太阳,依然似火,我们几个小伙伴凑在一起,每人手里拿一根长长的竹杆,来到树下捉知了。
办法很简単,先要在竹杆的头上绑上一根铁丝,铁丝的上头又拴了一个用马尾围起的圆套,取马尾可是件挺冒险的活儿,你得悄悄地走到马的后侧,揪住一根马尾,先在食指上绕两圈,然后使劲一抻,等马感觉到疼了,抬起后蹄向后踢去时,早已猴子般麻利地躲开了。
套子做好了,把竹杆从树的间隙中伸过去,套子先要从知了的头上往下慢慢退下来,知了起先用两只前爪扒拉套子,等它把两只前腿完全进入到套子里,然后猛地一甩,一只正在鸣唱的知了带着最后的歌声被捉在手里。
到了晚上,把翅膀被揪掉了的知了放进锅里,灶底生起火来,然后把锅盖捂上,过一会儿,被炸成金黄色的蝉就可以送进我们这些馋猫的嘴里,听老人们说,知了是最干净的昆虫了,因为它的食物全是露汁。
56、逮蝼蛄
蝼蛄是害虫,它那一对有力的前足像一把大钳子,不但能掘土,而且还可以咬食农作物的幼苗、根和茎。
夏秋的亱晩,是蝼蛄最为活跃的时候。它们钻到房前屋后的糞堆里,此起彼伏地唱歌,蝼蛄的歌声很长,像一串流水,很少间断。
我们一帮小伙伴,在圆圆的月光下,蹲到糞堆旁边,静静地听蝼蛄唱歌,偶尔一声响动,惊动了它们,稍作停顿,片刻之后,又旁若无人地接着唱起来。
我们知道蝼蛄如此胆大,是因为它自恃是潜藏在松松软软的糞堆里,在这样的“剧场”里,是没有办法把它们从里边驱赶出來。
但是,我们有自己的办法,我们沿着糞堆周围,找来几块砖头,放到糞堆顶上,稍微用脚踩几下,这样,糞堆顶上就平整了一些,再从旁边竖立着的秫秸垛上撧下一根高粱杆,放在上面的砖上,又拿起另一块砖来,在上靣反复碾轧。
梃杆在两块砖中间,发出了“咕隆隆”的响声,不大一会儿功夫,蝼蛄的歌声停止了,再继续碾压下去,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蝼蛄终于受不了这种声音的干扰,就纷纷从糞堆里逃出来,成了我们的“猎物”。
57、钓鱼
小时候,池塘很多,每年到了夏秋季节,坑塘里积满了雨水,待水清澈下来之后,池塘里的游鱼顺着岸边成群结队地游,这时不知是谁往池塘里投进一块砖头,惊得游鱼四散奔逃。
最好的办法就是学着大人的样子,坐在岸边钓鱼,但是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是现成的,只要是花上几十元钱就什么都齐了,但那时要想钓鱼一切工具都要自己做。
我们先找来一根带梢的长竹竿,又从母亲那里讨要一根衲鞋底用的细麻绳,鱼钩也是自己做的——拆开母亲的针线盒,从里边取出一根绱鞋的大针来,放在煤油灯上去烤,趁着热劲,烧红的大针被慢慢做成一个弯钩型,鱼饵是现成的,只要在水塘边挖到几条蚯蚓就行了。
生活在池塘里的鱼是要分成几层的,最下边的是鲤鱼,它们生长在深水里,轻易不到水面上来,就是上来也是在池塘里边活动,鱼竿根本就够不到,中间一层是鲫鱼,这些家伙即狡猾又愚蠢,看到人影就逃跑,只有最上面的黄瓜条子甩动尾巴顺着岸边游来游去,有时一伸手就可抓住它们。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放学之后,各自带上自己的工具,另外再拿上一个盛鱼的脸盆,相约着向池塘走去,各自找好位置坐下来,挂上鱼饵,把钓线抛入水中。
线漂是用一段秫秸杆做成的,鱼线进入水中之后,两只眼睛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水面上的漂子,不一会儿有鱼咬钩了,这时心紧张的“怦怦”直跳。初时不行,看到水面上的浮漂往下一沉,就以为鱼儿咬上了钩,谁知甩到岸上来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这时有大人们走过来纠正这种钓法,教给自己要学会有耐心,一定得等到鱼儿咬住钩后再往上拉,因为在此之前鱼儿大多都是在试探。
原来鱼儿也有这种心眼!等到大人们走后,自己检查好饵料,再把钓线甩入水中,只待漂子被咬钩的鱼拖入水中很长一段距离之后,快速地拉上来,果然一条半大鲫鱼被甩到岸上,在地上活蹦乱跳,我急忙跑过去,一把按住,然后慢慢地从鱼嘴中把钩取出来。
重新挂好饵料,又轻轻地抛回水里,不大一会儿,第二条、第三条….. 相继被捉上岸,正在这时不知是谁往水里扎下一个猛子,水面上立刻水花四溅,涟漪随着波纹在扩大,于是大家就都扔下手中的竿子跳入池塘,开起了一场水战……
58、猫喝酒
那时候,还在生产队,家境都不富裕。那时我还是当的民办教师。
村里的一位哥们娶媳妇,在“看三天”那天被请到家里当了陪客。
当陪客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即能说,又能喝,陪酒的人即不能让客人喝多,更不能让客人干坐着不喝酒,那就要看陪客的能耐和掌握的分寸了。
新媳妇的娘家是邻村的,论起来是亲戚,所以很随便,气氛便活跃了很多。那时候安排坐席的桌子底是在邻居家,有专人端菜,摆桌子或让酒、斟酒。
我们坐在邻居家的东屋里,因为彼此都很熟,没有拘束感,席间大家都很活跃,酒自然就多喝了一些,那年头,喝的酒是白酒,没有今天这样的啤酒喝,并且白酒也没今天的酒好喝,只不过劲儿大点就是了。
主人家有一只花猫,总是围着酒桌底下转,并不时地抬起头來望着,我便想拿它来取笑,我抓住它,把它的嘴掰开,然后拿起酒壶,把壶嘴伸进猫嘴里,倒了大概有好几大口酒。
喝完酒的猫,趴伏在炕上,神情很安祥,失去了刚才的活泼,过了一会儿,眯起了眼,也站不稳了,大家都停下筷子,笑咪咪地看着这只猫,只见它“嗖”的一下子从炕上跃起来,直钻到地上的柜底下.
大家哄堂大笑,散席后,再也没见到这只猫,大概它已成了“醉猫”。
59、母亲的葱油饼
小时候,每当遇到身体不舒服,发烧感冒后,不愿意到学校去,母亲就会给烙两张葱油饼。
其实,在那个时候是很难看到白面的,母亲为了我,可以到邻居家里去借,串好几个门口,也许就只能借到一瓢半碗,因为在当时,谁家也不富裕。
母亲把借来的面粉倒进一只黑釉盆里,兑上水,然后用力和起来,不一会儿,一块比母亲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面团就在母亲手中诞生了。
母亲把面团放在面板上,拿一条擀面杖轻轻地擀,刚才还放在面板上的两只面团,这时已经变成了两个圆圆的面片。
母亲接着从橱柜里拿出一只香油瓶子,又取过一只筷子来伸到瓶颈里,从中引领上几滴香油,滴到案板上的面片上,然后把早已经切好的葱花均匀地撒在上面,并且还加了一些盐末和五香面,又把它在面板上反复折几下叠在一起,再用擀面杖还原成刚才的面饼。
灶下已经点上了柴禾,不一会儿,满屋子溢满了葱花的香味,母亲把一张从锅里取出来的葱花饼递到我面前,我顾不上烫手,拿过来撕开就往嘴里送,香香的葱花饼带着母亲的爱意。
60、讲故事的老奶奶
小时候,居住的村庄南边有一片场地,盛夏夜晚我们都会在晚饭后聚集在这里听故事。
讲故事的人是一位70多岁的老奶奶,她个头不高,黑红的脸膛,一头银色的白发,慈祥的眼睛里透着一种老年人的智慧,缺失了几颗牙齿的嘴角总是乐呵呵地笑着,故事就从老奶奶的嘴巴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场地就在她家门前,每天刚吃过晚饭,月亮从东边悄悄地爬上来,夜晚的微风轻轻拂来,让白天的热气消退了很多,在附近居住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都会自己挟带一个小杌凳从家里走出来坐在老奶奶周围。
最先到场的还是这位老奶奶,她让自己的小孙子把吃饭桌搬到门前的场边上,桌子上放一只白色的瓷提梁壶,黄铜的提梁被抚摸的闪烁着黄色的亮光,方桌上摆了两只白瓷碗,壶里的凉茶被口渴的人们分享着。
我是个故事谜,每天晚上都捡一块大砖头垫在屁股底下坐在老奶奶近前,聚精会神地听她讲故事,偶尔有顽皮孩子们大声喧闹,便会招来大人们一顿训斥。
老奶奶端坐在一只小杌凳上,用一把长翎的鹅毛扇驱赶蚊虫,也当道具用,鹅毛扇在老奶奶手中轻轻摇动,故事便从她那稍微跑点风的嘴里娓娓道出:
“从前哪,有一个年轻的书生进京赶考,这天因为贪赶路程错过了住店的时间,夜里他来到一个村庄,一位老员外见他是个读书人便收留他住宿,吃过晚饭后,老员外问他胆不胆小?书生挺了一下胸脯表示什么都不怕,于是老员外便领他来到一个二层楼的小花园内,告诉他,夜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去管,说完,老员外便给年轻的书生留下灯笼后走了”。
老奶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提了上来,老奶奶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水,周围的人鸦雀无声,都竖起耳朵来等着听下去。
老奶奶又清了一下嗓子,这才又慢慢说下去:“那天的月亮也像今儿一样,亮亮的,照得园子里的花呀、草呀,看得真真的,书生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到楼上,躺在一张床铺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正在这时,书生仿佛听见有人走路的声音,紧跟着就听楼梯响起来,‘咯噔、咯噔’……. 。” 这时我的心又像被提到嗓子眼,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后背上也仿佛透了一股子凉风。
老奶奶讲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又喝了几口,手中的鹅毛扇还是不紧不慢地轻轻摇动,又用手指轻轻拢了一下白发,丝毫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快说呀!老奶奶,到底怎么样了”?我忍不住地在一旁催促。老奶奶低头看了我一眼,说:“别忙,孩子,才刚上了两个楼梯,等他一步一步上完了咱再说也不迟!” “哄”地一声大伙都笑了。
老奶奶又喝了一口水,这才不慌不忙地说:“年轻的书生起先也吓坏了,‘噌’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说不胆小那是假的,这回遇上真的了,谁不害怕?等那个人一上来,书生用灯笼一照,你们说,他看到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原来是一位细俊细俊的大闺女”!老奶奶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回答。
“噢”!大伙儿这才又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老奶奶的故事不知道怎么讲完的,结尾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从那天起,我的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有这么一位“细俊、细俊”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