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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线(巩义市一中 林照善)
发布时间:2024/7/2  阅读次数:66  字体大小: 【】 【】【
  

拆线(巩义市一中 林照善)

没有痛苦,也就没有生命的存在。所谓痛苦,往往是生命的历程必经阶段。战胜痛苦,有时是一种无法超越的苦难。可只有如此,才能感觉生命的可贵,你若害怕困难,往桥头一站,纵身一跃,生命算没有了痛苦。不过万一淹不死,留下的则是更大的痛苦。

手术已经是第九天了,这几天伤口感染,有点肿胀,我心里有万分的不安。当然我不敢埋怨,我知道大约每个人都会经历病痛的折磨,长吁也好,短叹也罢,痛苦反而不能减少,会越来越多。从医院到家二里地,从家到医院二里地,每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碰到相识的,也不好打招呼,戴着口罩,一切都把自己于外界隔绝了。

医生的脾气大,是见了惯的,比如摔门;护士的脾气虽然不大,可那凶巴巴的眼神似乎要把人吃了。我知道来医院都是要交钱,和挨打的,便只能默默的忍受。

医生说我怕疼,也难怪,敏感部位,疼痛是必然的。每次换药,我不敢看,只能感觉医生在反复揉搓,像是在玩弄一件工艺品。其实病人最主要的是解除痛苦,活做的是否漂亮还在其次。揉搓的时候,我不敢发出声音,有时想象自己就是刮骨疗毒的关云长,可关云长他受过这罪吗?静静的躺在手术台上,突然冒出阿Q的一句话,夫天地之大吗,大约手术也是每个人必须做的。

拆线,医生说那是个细致的活,他是你的伤口我缝了二十八针,图个吉利,拆,自然也要拆二十八针。少一针多一针都不行,另外你现在都咬牙切齿的,拆线的时候比这更疼。我震悚了,这个手术早知道不做了。

好容易等到医生叫着我的名字了,我赶紧走到手术室,老实说想死的劲儿都有,可又不敢不去,线在身上那算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医生穿上白大褂吗,手拿镊子,我赶紧自己到手术台,把裤子脱下,然后静静的等候。

不知道医生消毒用的是什么药水,浓浓的抹在龟头上,一种钻心的痛。不久便是拆线。初起时如蚂蚁叮咬,接着是蜜蜂蛰,然后是蝼蚁拱,最后蚊虫咬,果然二十八针,阵阵刺痛我的心。我的手上布满了牙咬的痕迹,现在想想那些英雄,往往真的是忍耐性极大。

空调开着,我并不感到冷,浑身热汗直流。不久,线拆好了,我也如虚脱一般,好久才离开手术室。人呀,有没有银子并不可怕,最主要的不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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