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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心爱的人来看凤凰(图)
发布时间:2021/1/9  阅读次数:289  字体大小: 【】 【】【

  

带上心爱的人来看凤凰(图)

云南丽江、浙江乌镇、湖南凤凰……这些用岁月垒砌起来的记忆之城,总是带着令人着迷的气息,吸引着人们不远千里万里来看她,我也一样。湘西的凤凰古城始终是我的神往,抑或是我心中不解的一个情结。

步调轻缓,一踏上这神秘古城的土地,就隐约触摸到久远岁月的痕迹,感觉古色古香的韵味,就像这缓缓流淌的沱江水,在青山绿水间萦绕。

下塌在江边虹桥附近的一栋吊脚楼,凭栏眺望,景色迷人,简直就是梦中情景。

夜幕悄悄落下,一只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路灯次第亮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勾勒出古城一派绚丽的色彩。江对岸是一长溜儿的吊脚楼,惹人眼的是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似一串一串悬吊着的红辣椒,別具浓浓的苗家风味。

江边的酒吧、歌厅响起了乐声,有的悠扬如水,更多的是震耳欲聋的亢奋。伴着闪烁的霓虹灯,年轻人喝着啤酒,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即使不会唱的也要鬼哭狼嚎地吼上几句,四肢不由自主地舞动……

空调的屋里,暖气中弥漫着酒气,激情的乐声、伴着酒精的刺激一派狂欢,让我的心一下子回到年轻时代。

沱江就在脚下,她的两岸,夜夜高歌着悲欢离合。酒吧沿江林立,每一个门口,至少都立有一位妙龄少女,招呼着过往的行人,你也可以进去一醉方休。酒吧是热闹的,两岸一同热闹起来,便是将这座早已作古的城,也年轻地活了过来。酒吧本就是暧昧的,门前的招牌,便是一种怂恿。怂恿着人们放肆的爱,任性的放纵。“私奔吧”、“醉生梦死”、“心动吧”……看着名字,都想在此地来一场艳遇了,在这里来一场艳遇,像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满街满城的都是暧昧,这就是我到凤凰古城的第一印象。

晨雾弥漫在沱江上空,笼罩着古老而年轻的凤凰山城,古城还沉睡在温柔的梦里,似乎还没有醒来的意思。走出吊脚楼,沿着沱江边散步,清新的空气沁入心脾。抬头看去,鳞次栉比的吊脚楼,屋檐重叠着屋檐,一栋比一栋别致,一栋比一栋亮丽,真是如诗如画,如梦似幻,也因此吸引着很多美术院校的师生赶来写生。他们三三两两地散布在沱江河畔,支起画板,痴情这凤凰,这奇景,又迷人的怡景。

平静的江水缓缓流动,舟尾拖着长长的水浪,泛着漪涟一圈一圈地荡漾开了。江边是一间间粉底黛瓦徽派建筑的特色小店和挂着古朴店招的小客栈,木格窗户屋檐下挂着一盏盏风中摇弋的红灯笼,江边空气潮湿,一床床晾晒的被子,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而吊脚楼以它那一根根矗立江中的木桩彰显着鹤立鸡群的高贵,令每个第一次来此的人着迷,纳闷,这么多木柱几百年来是怎么矗立江边的?

穿行在铺着石板的小街、小巷参观名人故居。登上观景台,一览相伴沱江的古城,绿树中弥漫着晨雾一派怡静的美,令人心旷神怡。

小桥、流水、人家,这不足以构勒古城的韵味。古城是精致的、悠然的,舒缓的。漫步在凤凰古城,迎面是一条条古街、古巷;跨进城门则是古宅、古祠、古楼,小街深巷,红岩铺地,曲径通幽,爿爿老字号,招牌耀眼,琳琅满目。

在我的记忆中,凤凰古城是沈从文先生在小说《边城》里描述那样。它在遥远的地方,但它并不荒蛮,山山水水之间,一座苍老而秀丽的山城坐落在沱江之滨。是沱江滋养着凤凰古城,是沱江养育了土苗两个少数民族的人们,世世代代以耕田、捕鱼、狩猎为业,休养生息。

在古城中营街的一条小巷子里,我找到了沈从文先生故居。这是前后两进的四合院,是湘西特色的古院落。内设天井,有正房、厢房、前室共十多间。我瞻仰先生光辉、磨难、传奇人生的点点滴滴。望着先生的面含微笑的照片,敬仰之情油然而生。我仿佛看到了60年前的凤凰古城,仿佛看见了先生温文尔雅的面容,他手把一卷《离骚》,正缓缓走在青石台阶上。

踏步的石阶上妇女们忙着洗菜,用木制的扁棒敲打着衣服……江中的乌篷船上有人唱起了山歌,歌声在在晨雾中回荡,当小舟靠近时,她微笑着像我们挥手。古塔边的江中几只鱼鹰孤傲地站在木舟上,似乎是一种窥视、一种等待、一种守候……

值得一提的是湘西的三大古谜,就是湘西毒盅、赶尸、辰州符。其中,我最感兴趣的还是赶尸。古时候,有人在外地意外死亡或战死或被官府处死,丧家会请赶尸匠去外地将尸体赶回。到时,赶尸匠会施展一些巫术,使尸体能够行走、跳跃。经过长途跋涉,将尸体赶回丧家,让人感到既神秘又恐惧。

凤凰古城的神秘还在于有放蛊、落洞、吃符等神奇楚巫文化。放蛊:宋人郑樵所著《通志六书》里记录了制造蛊毒的方法,大意是说,将各种毒虫集中在同一器皿之中,任其互相袭击与吞食,最后存活下来的毒虫就是蛊,长的奇形怪状,毒性特别厉害,将之晒干,研成粉末变成了蛊毒,放蛊人指甲特长,将蛊粉暗藏于指甲中,伺机偷放于别人家里的水中、菜中。中蛊的人或痛楚难堪,或形神萧索,或风鸣于皮皋,或气胀于胸膛,直至痛苦死去。放蛊人多为贫苦妇人,嫉妒家中富裕、人丁兴旺的人家,藉此令人家破人亡以自慰。不过最后都没有好结果。

酒吧的狂欢乐声在沱江的夜色中回响,闪烁着霓虹灯门口的尖底锅内烧红的炭火窜着火苗,拉客者边烤火,边招呼着路过的游人……。

放眼远眺,灯光闪烁在那些镶嵌在山上苗寨的房屋中,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古城墙被灯光勾勒着,水面架着的拱桥,和桥中的挑角亭布满着灯光,一座没有扶手的石板桥上架起了长枪短炮,似乎成了摄影爱好者的基地。水面的船只,临江的客栈闪烁着灯火……一派璀璨,映射着凤凰古城迷人的夜色。

踏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看着古色古香的建筑,看着缓缓而流的小河,看着耸立在河上的拱桥,看着远处朦胧可见的群山,在这一刻,我似乎能臆想到古人诗中的意境。走过了上游,穿过了大桥,眼前的视野一片开豁,河道变得宽广了,两岸的景色也变了,变得更加色彩鲜艳了。在这宽广的河道上,相约三五知己,乘船河上泛舟观光,也有一番不同的滋味。说起凤凰的特色,就不得不说这里的吊脚楼了,看着对岸的一座座房屋,房底并不是陆地,而是由一条条粗壮的木桩支撑起的。

站在虹桥上看,沱江的两岸,远远近近都是游客的身影,身边也时常见到背着行囊的老外。这些游客把自身融入这灿烂的夜景,用手机或摄像仪捕捉可人的画面,不时玩起自拍,仿佛在与两岸的环境一起构建奇异的美术作品。远山是黑黑的,偶尔有一团光点,像搁在太空,而高楼晶萦的色条,便在淡薄的水雾中也能明显看出。夜深了,嘈杂的声音渐渐地消失,行人也陆续地离去,两岸的灯光却一直亮到天明,这时候整个山城笼罩在幽静的五彩中,闭着眼休息了。而沱江的水不停地流淌着,继续摇晃它那多情的彩色涟漪。

我不知岸边等待的人中,哪个是沈从文笔下的翠翠,在望眼欲穿地等着傩哥放船归来。

木舟停靠码头,我小心翼翼地登上岸边。

沱江南岸沿江边挤挤挨挨地建满了吊脚楼。这些吊脚楼与乌镇运河岸畔的枕水楼有点类似,却又截然不同。乌镇的枕水楼水上部分多是石柱在水里支撑房屋,令人比较放心些。而这些吊脚楼在水里支撑房屋的多是碗口一般粗的木桩,虽然比较多,却令人心里不怎么踏实。相比较而言,运河水较浅,房屋多不超过两层,不靠山。而沱江水较深,这些吊脚楼少则一两层,多则三四层,依山而建。我对苗人、土家人把这些房屋建在江边上非常不解,主要是从安全角度考虑的。其实,我也明白,既然吊脚楼能够在沱江边上存在千百年,已经证明了它的安全可靠,我们根本用不着杞人忧天。远观吊脚楼,临水而建,翘檐画柱,黑瓦木墙,参差错落,古老沧桑,像一首古典名曲,令人回味无穷。可是,我们只能欣赏吊脚楼的外在美,如果能够进入吊脚楼看一眼,再住一宵岂不更好?但是我们的行程中并没有这样的安排,比较令人遗憾。

缓缓流淌的沱江是凤凰古城的母亲河,它穿城而过,河水清澈碧绿,河底的水草摇荡着身姿,似与游人嬉戏打闹。坐上乌篷船,艄公一声吆喝,轻点一竿竹篙,船顺江而下。船在水中走,人在画中游。艄公的号子,苗家阿妹的歌声,和着沱江的水声萦绕在古城的上空。

已故文坛巨匠沈从文老先生是凤凰古城的骄傲,沈从文故居又是凤凰古城的文化精髓,因了它,古城的文化韵味就浅浅淡淡地弥漫在空气中。沈从文故居位于古城的中营街10号,建于清同治五年(1866)。四合院、天井、起居用品、笔墨纸砚因年代久远而有些斑驳,泛黄,缺损,但那是岁月为古城雕琢的一道风景,尽管它无声无息,却透亮着文化的味道,张扬着文化的气息,彰显着文化的厚重。

我去拜谒先生的墓地,从江心禅寺向下走,大约十多分钟的路程,先生的墓碑以青山为背,安卧在松树和万年青的怀抱之中,面向静静的青山绿水默默又凛然。

沈从文先生墓在听涛山,从古城的东门城楼外的虹桥前沿江下行三里路程,到听涛山,从山道向右拾阶而上,不远处便能看见一块石碑,上书“沈从文墓地”五个遒劲大字。再不远处置有一块竖长的石碑,上面刻有画家黄永玉为表叔沈从文题写的碑文:“一个士兵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墓地建在一块狭长的小草坪上,没有坟冢,只树有一块6吨多重的天然五彩石,石正面镌刻的是沈从文手迹:“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石背面是沈从文的姨妹夫张充和的撰联:“不折不从,星斗其文;亦慈亦让,赤子其人。”横批曰:“从文让人”。凭吊于先生墓侧,心生敬仰,先生虽死,其道德也馨!其文章也伟!足以师表于万世矣。

夜静了,古城在朦胧的夜色中低吟浅唱,悠然自得。沱江舒缓地流淌着,水波荡漾,灯影绰绰,潺潺的水声像是天簌之音,轻奏一曲,伴着古城进入梦乡……

沈从文、黄永玉是从凤凰城里飞出的凤凰,我到凤凰古城还想看看另一只凤凰。

一个小女孩出生在这沱江边的船上,小城山水的滋润,她天真善良、温柔清纯。在风日里长养着,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可惜父母早亡,是爷爷把她拉扯大,一老一少相依为命在江边船上。她是爱的精灵。在小镇看龙舟初遇傩送,爱的种子就悄悄萌芽了。两年后又进城看龙舟,她的爱情已完全觉醒,她偷偷爱上傩送。没想到,傩送的哥哥也爱上了她。

然而,傩送不知为什么不辞而别,远走他乡,爷爷也死了,她几乎一夜之间“长成大人”。于是,她坚强地挺过来,像爷爷那样守住摆渡的岗位,苦恋并等待着她的傩送归来……她就是沈从文小说《边城》里翠翠,凤凰古城的另一只凤凰,成千上万痴情少男少女们心中的偶像。

到古城来,一定要带上心爱的人,在小桥上紧牵爱人的手,小心翼翼地过桥。可以领着心爱的人到酒吧喝上一小盅,也可以随着音乐而起舞。入夜,站在江边,江边三俩人在放河灯,河灯在夜里闪烁,载着祈福和心中的祝愿缓缓地流淌着……

20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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