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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会作品集824(母亲节3)
发布时间:2020/5/11  阅读次数:455  字体大小: 【】 【】【
  

笔会作品集824(母亲节3

2020年母亲节专辑(三)(8篇)

  

【七律】母亲节思母(湖南师范大学   朱元山)

母爱如歌(河北省邯郸市第八小学   李佳平)

如有来生,还做你的女儿(中牟县第二初级中学   韩海萍)

母亲的咸焦花生米(中牟县荟萃路小学   李焕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郑州市二七区教师进修学校   杨红梅)

今夜,思念如水(郑州市二七区教师进修学校   杨红梅)

献给天堂中的母亲(新疆克拉玛依市一中   张蝴蝶)

母亲楼宅前的景致(新疆克拉玛依市一中   张蝴蝶)

  

【七律】母亲节思母(湖南师范大学   朱元山)

年年此日心凝重,总是相期梦里逢。

垄上瓜藤沾夏露,溪边豆梗沐秋风。

睦邻惠友温情厚,克己益人阴德隆。

含恨而终逝何早,养儿防老一场空。

  

母爱如歌(河北省邯郸市第八小学   李佳平)

夏天,葱绿的梧桐树,高大笔直,微风吹来,哗啦啦地响,开满鲜花的石榴树,沉重的花朵使枝条不堪负重,垂下枝丫。而母亲总是把小院收拾得很干净,在绿荫下,我们并不感到炎热。该吃饭了,母亲总是利索地把小桌子放在绿荫比较大的地方,然后用白瓷碗盛上,完毕后,母亲就会呼唤我们几个:开饭喽。我们姐弟五个就会相继跑到桌子旁边,看着桌子上的美食狼吞虎咽。记忆中母亲做的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味道总是弥留在我们的心间,直到现在还依稀记得童年时的饭香。母亲总是选一个桌子边坐下来,拿着蒲扇轻轻给我们扇着,等我们几个吃过饭,母亲会吃我们剩下的,这个碗里倒倒,那个盘子里抹抹,母亲总是把我们吃下的馒头头儿一一吃掉,然后收拾好碗筷,顿时小院又陷入了宁静。

初夏,母亲总是在自家小院里砌上小花园,然后种上不同的花儿,有香花、桃红、喇叭花……但最多的是香花和桃红,因为在母亲看来,它们的作用最大,夏天有蚊子叮咬时,母亲会掐上一片香花,轻轻揉搓蚊子叮咬处,这时一股香气会扑鼻而来,并且伤口处也不再红肿,微风吹来,颗颗香花随风摆动,摇曳着它的优美身姿时,还不忘送上缕缕清香,沁人心脾,夏天的傍晚,母亲会用桃红给我们染指甲,母亲把桃红的茎叶捣碎,配上白帆,涂在指甲上,再用麻叶或梧桐叶包上。再用线缚之,并告诫我晚上睡觉不要乱动,不然,容易把“小猴拳”弄开,这样指甲上色就浅了,我也是在母亲的叮咛中安静地入睡,桃红的香味也丝丝入我心间。

夏季还是晒瓜豆酱的季节,母亲先煮好豆,然后让豆豆滚上面粉,最后用麻叶盖上,让豆子裹上一层薄薄的绿面皮,我们叫焐豆,然后母亲会挑上几个熟透的大西瓜,就等好天了,天一好,母亲就开始做瓜豆酱了。新鲜的瓜瓤,搅拌上绿皮的豆子,再放许多调料。经过一个月的晾晒,豆酱就成功了,每当这时,母亲就会用新鲜的瓜豆酱配上香油端上桌来,我们姐弟几个拿着新蒸的馒头蘸上新做的瓜豆酱,清香入口。

小时候的岁月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在母亲的陪伴和引领下,感觉童年是那么有趣而幸福,如今我也早已成家,由于工作繁忙,母亲也为了让我少跑路,母亲会隔三差五来我家送点家里的特产,他总是告诉我,这些都是无公害的,你放心吃吧。夕阳西下,我会拉着母亲的手,听母亲絮叨村里的事,哪家的孩子考上大学了,谁家的孩子结婚了,听着母亲的唠叨感觉自己太幸福了

春节前夕,由于身体原因做了个手术,母亲年纪大了,不想让她操心,结果出院那天,母亲晚上八点多知道的,然后让弟弟开着车赶往我家已经十点多了,母亲进门径直走到我的床边,拉着我的手,眼里噙着泪水,嘴里说不出话来。当我难受得睡不好觉,是母亲把我揽在怀里,我在母亲的怀抱里安然入睡,而母亲却一夜未眠。

如今,我很庆幸,在老母亲的引领下,我活得无比踏实从容,此时我也知道,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如有来生,还做你的女儿(中牟县第二初级中学   韩海萍)

父亲默默地走了,没告诉任何人。我伤心地在父亲坟前发誓,我一定要母亲幸福,让她快乐度过晚年。

如今,母亲走了。走得是那么的安详又是那么的绝望。我的母亲啊,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女儿对您的思念。“丝丝白发儿女债,道道深纹岁月痕” 。

每当想起母亲娇小瘦弱的身影,我就无比愧疚,每当听到母亲生前的声音,我崩溃至极。我辜负了父亲,对不起母亲。我为母亲做得太少太少。母亲啊,女儿不是不清楚,母亲的晚年很不幸,两年前因为脑梗摔断了一条腿,差点丢了性命。虽然治好了腿,但由于儿女们的疏忽、不孝,你又多次摔倒。母亲啊,我欠您的太多太多。女儿知道,母亲摔伤的体痛远不及内心的伤痛。

母亲是个女强人,共产党员,曾多年担任妇女队长,妇联主任。即使年迈已高也不愿过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生活。回自己的老院子住是母亲唯一的心愿。女儿知道,母亲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太苦、太累、太心痛。晚上,一间小屋,孤灯只影,彻夜难眠。白日,侧卧在床,思绪万千,一日三餐才见人,度日如年似蹲监。狱卒也有狱友陪,家里老娘无人伴。老来牙口不好使,一日三餐难下咽。想把自己来打扮,求人端水似登天。老来无能难上难,只怕自己招人烦。一生艰辛为子女,留下口碑众人言。想来思去心已寒,不如狠心撒手人寰。

母亲是个糊涂人,千金难买母亲心。只怨母亲太固执,我行孝来你不依。什什姊妹你五人,行孝不靠你一人。千言万语不听劝,认定的火坑也要进。多少痛苦自己吞,不愿伤害子一人

无私的母亲,伟大的母亲,您走好,如有来生,我还做你的女儿!

  

母亲的咸焦花生米(中牟县荟萃路小学   李焕青)

说到咸焦花生米,我们大家司空见惯,是一种美味小吃,我对它却情有独钟。

我家住在农村,村子上土地贫瘠,多数是沙土地,最适合种植花生了,加上母亲种地上的家肥多,管理又跟得上,因此花生长的茂盛,每年的花生都是大丰收。

村子上多数人家,花生打下来后晒干。紧接着就有很多花生收购商走街串户地收花生,多数人家就把花生卖给了收购商。而母亲总是嫌收购商的价格便宜,不舍得把花生出售。因为我家学生多,上学需要花钱,母亲总想多卖些钱,作为农民只有从农作物上想办法。

后来,母亲得知咸焦花生米在市场上比较畅销,虽然经过几道程序,但效益比一般花生高多了。母亲就多方打听,学习炒制方法。

一个周末,我目睹了母亲炒花生米的过程。母亲把剥好的的花生用簸箕簸干净,把那些瘪的、烂的、小的拣出来,剩下那些大的、饱满的籽粒。母亲在大锅烧开水,把花生米倒入沸水,大约两三分钟,花生膨胀饱满,这时就用笊篱把花生捞出来,放在瓦盆里,再倒入食盐搅拌均匀进行腌制。腌制十分钟左右,在院子里铺好苇席,把腌好的花生米摊在苇席上,摊的薄薄的便于晾晒。中间还要翻动几遍,让花生米尽快晾干表面的水分。待花生表面干了以后,就撮到簸箕里不能继续晾晒,要不花生皮容易起皱脱皮,炒出来有失美观。这时,在炒锅里放入半锅干净的沙土,生着炒锅的火,把砂锅里的沙土烧热。这时就把花生米倒在沙土里,不光要用小铁铲来回翻动,还要掌握好火候,火太大了沙土太热容易把花生外面炒焦,而里面还夹生,火太小了又浪费时间。花生不能炒到皮发黄,皮发黄说明花生已经过火了,既流失了营养又影响味道。花生炒好后,用铁筛子筛去沙土,这时花生米并不焦脆,放到簸箕里稍微晾一会儿,花生就会咸香酥脆,随后闻热轻轻地倒在双层的塑料袋中(外面是大塑料编织袋,里面是一层塑料薄膜)。这样的袋子防潮,防止花生米发皮。袋子装满后,母亲总会剩一些,让我们几个品尝,而她从来就不舍得吃上一粒。母亲炒制的花生,外观与生花生没有区别,里面也是白白的,但是吃起来特别焦脆。不像有的咸焦花生米外皮焦黄,里面的果肉已焦,吃起来有焦糊的味道。

花生炒制好后转在车上,车其实就一辆驾重自行车。夜里三四点钟,母亲就骑车出发了,路上要用两个多小时,天不亮就到了郑州。在郑州的新通桥、大石桥处摆个地摊,有时销售好的情况下,两天就能卖完,有时销售慢,要卖上三天。在这期间,母亲总是饿了吃个带的馒头,渴了喝自带的开水,夜里就在火车站的候车室休息。为了多卖些钱,母亲付出的很多很多。家里人都劝母亲,不用去受罪了,在家里不就少卖些钱吗?可是母亲却说,一个了劳动人还怕受罪!一斤多卖几元钱呢!我们拗不母亲,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只好做好后备工作。

正是母亲做的咸焦花生米,我们家的收入比村上其他的家庭要多些,不光宽裕了家庭的生活,还供应了我和弟弟完成了学业。

后来母亲老了,做不动了,自然也不去郑州卖花生米了。可是每到春节前,她都做一些咸焦花生米,一家一份,让我们各自带回家。

现在,母亲不在了,再没有人为我们做咸焦花生米了,我们也尝不到母亲做咸焦花生米的独特之味了。

可一到冬天,我总想在市场上买一些咸焦花生米,放到家里做零食,没事的时候抓上一把,嚼到嘴里,酥焦咸香,不失为一种美味享受。但是买到的咸焦花生米不是炒的过火就是炒的不焦脆,觉得与母亲炒的咸焦花生米总有一些差距。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郑州市二七区教师进修学校   杨红梅)

亲爱的:

不见你的日子,我很想你。我知道,你也是。不管我走到哪里,不管我走多远,我永远也走出你爱的视线。虽然现在你不在我的身边,但我能感觉你的爱,象潮水一样包围我的每一天,让我今生都无法离开。

亲爱的,四十岁那年,你才有了我。作为家中的幺女,你特别宠爱我,听父亲说,我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只要听到我哭一声,不管你当时正在做什么,就立即停下手头的事情,赶紧把我抱在怀里。容不得小小的我受一点点委屈。那时年幼的我体弱多病,莫名其妙地常常半夜发烧,你不顾白天在田间劳作的辛苦,那么黑的天,一个人,(当时父亲在外地教书,不能常回来.)带我到几里之外的大夫家去看病。后来,次数多了,你就自己琢磨看病的法子,热情地向身边的人讨教治病的偏方:你用葱、姜混在一起给我熬去烧的中药水,有时候,偏方竟还真能治好我的病,把烧退去!

你耐心地教我学说话,学走路。终于,小小的我学会说话了,能娇娇地喊你一声娘,仅仅这,就令你欣喜异常。再以后,我上学了,参加工作了,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才切身体会到养孩子的艰辛,才懂得母爱是如此的伟大!你一天比一天苍老,本想好好围绕在你身边去贴心爱你,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却来郑工作了!小时候,你耐心教我学走路,而我学会走路了,却在不知不觉中走得离你越来越远!每次从郑回到老家,你看见我,每次,都像过节一样,笑得特别可爱和灿烂!每次,孝顺的姐姐问你做什么饭?你就指指我,说,问她,她想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善解人意的姐姐理解地笑笑,我说,就吃面条吧!我知道您的牙齿不好,掉了几颗,吃不惯硬的东西,不料,您却提出异议,你坚持说你想吃米饭!姐姐很犯难,到底听谁的好呢?亲爱的,我们这么多年彼此已经知根知底,难道是因为聚少离多,我们才对自己的爱互不相让,让姐姐为做一顿饭而犯难?到底还是姐姐聪明,面条和米饭一并做了,最后,我吃着面条,你却吃着米饭!

吃过午饭,你说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该累了,你让我躺在床上休息。我醒来时,却看到你正坐在我的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见我忽然睁开眼,你多少感到有点尴尬,说:晚饭做好了,看你睡得正香,没敢叫醒你!”于是,我穿衣、起床,却找不到自己的鞋子哪去了?你赶紧说: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把鞋子给你擦了擦,还在外面的院子里晾着呢!你颠着一双小脚慌慌地赶紧去拿,突然,就有泪想涌出,忍了忍,才没流出。

每次回郑,你都一定要把我送到车站,而我坚决不让你去,但到底还是拗不过你的执著。你依依不舍把我送到车站,直到车轮启动,你还不愿离开,亲爱的,我怎么会不明白?你是想能多看一眼就多看我一眼,对你,那就是幸福,真实的幸福,而我,太害怕车轮缓缓开走的那一瞬间,你蹒跚的脚步,飘起的白发,颤巍巍的身体,还有,一张无限深情、沧桑的脸,顿时,心里的酸楚无限,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地泪花潸然,明知道,这不是生死离别,但场面怎么这样让人心酸?所以,在车轮开走的那一瞬间,我总是回避你的目光,一低头,再偷偷回头,看你望我的痴痴身影越来越远,才敢用手,把那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擦干。

亲爱的,这两天,我的心口老是隐隐作痛,我知道,远方的你又开始想我了!这一生,你爱我爱得掏心掏肺,从你四十岁,一直爱我到现在的耄耋之年!我来郑后,离你远了,你想我,想得夜里辗转不能成眠!但这些,你从来都不肯告诉我,还是姐姐打来电话提醒我:“这星期,你该回家来看看老母亲了!”我才惶惶然,亲爱的,真的有一段时间,没让你看到我了!你不时地从远方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对我叮嘱一遍又一遍:把工作干好,把家庭打理好,如果再有时间,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工作那么忙,路又那么远,没事千万别回来看我,别把精力都浪费在路间!亲爱的,你事事为我想得那么周到和细致,却唯独忘了你自己真实的心愿,其实,你更想看看我,能真实地看看我,摸摸我,或者给我做做饭,擦擦鞋,今年的你,七十四岁,已经是人生路上的耄耋之年,儿女亲情、天伦之乐是否才是你最大的心愿?对你,我实在惭愧,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让你见到我的面!你只是想见见我,这么一个微小的心愿我竟然不能让你如愿!亲爱的,你是否能原谅我对亲情的一时疏忽和怠慢?

对了,这个周日,58号,母亲节——你的节日,这天,我一定要回去看你,还给你买了一个夏季的红色上衣。你总说,你老了,在女儿的眼里,你永远不老!我想,这衣服穿到你的身上,一定会让你显得年轻又好看!红色代表血缘,代表热烈,也代表女儿对你的爱心永远不变!亲爱的,这件衣服,你穿在身上,这样,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就可以随时触摸到我的爱,贴身去感受来自女儿亲情的温暖,一直延续到下次我见到你的时间……

亲爱的,我们已经彼此相爱了三十多年,从我睁开的第一眼,你就给我了数不清的爱恋。从蹒跚学步,一直陪着我走到今天。我要轻轻告诉你,无论时光怎样流转,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沧海桑田!我知道,今生您一定没有收到过真正的情书,因为您不识字,但今天,女儿我一定要给你写下情真意切的情书一篇,没关系,见到你后,我会把这封情书一字一句来给你念,如果遇到您不明白的词,我会耐心再给你解释一番!亲爱的,这封情书我还要发布到网站,就让我的博友来见证女儿对你今生无怨无悔的爱恋!

预祝母亲节日快乐!

您的女儿

  

今夜,思念如水(郑州市二七区教师进修学校   杨红梅)

明天,即将启程去看你。今夜,思念如水,柔柔蔓延。

坐在电脑前,我习惯了用文字想你。平静的心湖,随夜风起舞,此时,思念肆意起伏,在静谧的夜色中荡漾开去。室内朦胧温暖的灯光,晕染出幽思缕缕,拉得好长好长。此刻,我就这样静静无声,伴着阳台上淡淡的花香,任秋风把思念揉碎,任心灵跳起思念的舞蹈。

看窗外疏影摇曳,感风起风落。《回家》的萨克斯是幽幽袅袅,在音乐的流淌中,你菊花一样绽放的笑脸,又浮现在我的面前,明明如月。我的心,便生出甜甜的暖意,柔柔的感动。亲爱的,你的关爱一如那圣洁的月,无论我走多远,也走不出你那如水的目光;无论我身处何方,你的爱一如月光般轻轻洒在我的身上。花开花落,月圆月缺,无论时光怎样的流转,无论世事如何的变迁,可我对你的情怀,永远都不会改变。

回味你的柔情,是我现在最大的幸福。寂静的秋夜,在此刻,好象也比任何时候都安祥。亲爱的,你是否已进入梦乡?我真诚地乞求,天地万物都不要惊扰你的美梦,经历了病痛磨难的你,一定很累了,那就好好的一觉睡到天亮吧。我想,你的梦里一定有我,在你的梦里,我是最实惠的小棉袄,贴心、朴实、温暖,让你今生无忧,来世无愁。这世上,只要你安好,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感激上苍让我享有生命,感激上苍让你给了我生命。你在梦里是否能感受到来自女儿的思念在汩汩流淌?那是我对你爱的呼唤,是那么的强烈,不可阻挡。假如生命里没有了你,假如失去了你的关爱,那我的人生该是多么黯然凄凉。谢谢你,是你让我明白,爱,可以是那么的无私,爱,可以是那么的奉献。谢谢你,是你让我感受到生命的意义。往事的点点滴滴,关爱的丝丝缕缕,都让我魂牵梦萦,为之铭记。

爱如丝,情如丝,丝丝缕缕是剪不断的思念。心如花开,你,在我花心中。不做梦也会见到你,睁眼,闭眼,都是你的身影。虽然,身姿不再妖娆,虽然,白发飘然,但我所有的渴望,都化作了对你深深绵绵的思念。你的身影,刚到身后,又到前头,不经意却撩动着我对思念的深切情怀。

今夜,等你入我梦中,温馨的话语,我们再从头细细说起。

今夜,对你的思念,一缕情思,弱水三千。

明日,让我们相见。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母亲

  

献给天堂中的母亲(新疆克拉玛依市一中   张蝴蝶)

三年前这天的凌晨六时二十分,母亲去了。

对于母亲来说,膝下二十多个儿女子孙,是她的整个世界。离开我们,母亲便离开了她的世界。

母亲去世前的一年中,一直卧病在床。她离开这个世界前的那段日子,克拉玛依作协在准东石油基地举办文学笔会。我白天忙于笔会的一些事宜,晚上回到病房陪她。

母亲去世的前一天,纷纷大雪,降了一夜。清晨,满城皆白,按照常规,十点开始实行交通管制,前来接我的车遇阻在城外,倒给我与母亲留下聊天的时间。窗外大雪如盖,窗内暖意融融。母亲坐在轮椅上,显得神清气爽。她说,她要争取再活五年,看着她的孙子孙女、重孙重孙女们一个个长大成人。

母亲病入膏肓,生命对于她只是时间问题,而她却那样乐观,对生活充满着美好的期待。

母亲的乐观,使我们忘记了她的生命来日无多这一残酷的现实,我无论如何都难以预料,那个雪天,我们母女那些不经意间的话语,竟是诀别。那个雪天,母亲谈锋颇健,丝毫没有与我们永别的征兆。如今想来,母亲颇健的谈锋,其实是与我们告别的预示。

因笔会的一些琐事,那天晚上我留宿在基地……清晨,刺耳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车轮碾着积雪,行驶在前往乌鲁木奇的公路上。赶到医院,母亲的遗体已经安放在地下室内。姐妹们恐我过度悲伤引发心脏问题,一再叮嘱,只让我看母亲一眼。

空旷幽暗的地下室,母亲安静地躺在床上,像是睡梦中。我像平日走进病房那样,远远地、轻轻地叫了一声“妈……”然后,慢慢走了过去,伏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面颊。

母亲的面颊上尚存余温,还保留着一丝红润。叫出那声“妈……”的瞬间,我突然意识到,此后,纵然百声千声万声地呼喊,母亲也不会回应了。顿时,一股巨大的悲伤重重袭来,冲撞着我难以抑制地破声嘶喊:妈……妈……我向母亲扑去,跪在了她的床前……

母亲走了,意味着,女儿从此没有家了。

母亲安在的“家”,是避风的码头,靠岸的船。受了委屈,回家向母亲诉说缘由,无论多么絮叨,都有她耐心倾听;心情烦乱,回家发泄,无论如何使小性子,都有母亲的理解;事业取得成绩,母亲为你骄傲;工作遇到坎坷,母亲为你分忧;出门母亲盼你回家,远行母亲为你祈福……母亲安在的家,在女儿心底,永远是踏实的一隅,安全的后方……

我在母亲床前长跪不起,泪流不止。我痛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守在母亲身边。她的弥留之际,姐妹们都守在身边,唯独我没能与母亲生离,而只有死别。

母亲的病灶在血小板减少症,却绝于呼吸道衰竭。母亲去世后,我的二姐姐患了精神忧郁症,非常严重。后来,三姐姐安慰我,说母亲临终那一刻很痛苦,老人家意识非常清晰,却喘不上来气,憋得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半个小时后停止了呼吸。没有见到那个场景,心里反而少一份难过。三姐姐还说,母亲不想离开她所珍爱的儿女们,不想离开她所热爱的生活。她奋力喘息,伸出双手向在场的医生求救,那情景,令人心痛欲碎……

三姐姐是新疆老年病医院的院长。她领导下的医护人员,医德双馨,曾令数千生命垂危的老人脱离死亡线,也束手无策于不计其数医学无能为力的老人走完人生之旅。为了救治母亲,三姐姐用尽了现代医疗手段之所能。

“血小板减少”是一种导致凝血不佳,最终亡于脏器大出血的可怕的血液病。母亲体内的血小板最少时,只有20006000,而正常人的血小板在20万以上。为了防止脏器大出血,医生叮嘱她,万不可摔跤或是碰撞。但是,浑身乏力的母亲还是摔倒了,胸部撞在床头柜的角上。  

坚强的母亲没有告诉我们,她忍着疼痛,直到住院做X光片才发现,她的肋骨骨折了。母亲一躺下,便没再站起来。

病榻上的一年中,母亲依靠输送“血小板”维持生命或者说延长生命。好在,她不懂“血小板”是怎么回事,加之从血液中分离出来的血小板呈乳黄色,三姐姐告诉她,那是一种增强免疫力的药物,否则,母亲是绝不答应耗费巨资,换来她的生命延续的。

母亲是满族后裔,姓叶赫那拉。在世时,她时常回忆娘家的兴盛,给我们描述外祖母身穿“介衣”,头梳“大拉翘”的模样,回忆“小得晚”亲邻近里们喊她们姐姐“格格”时的骄傲。

母亲的苦难,源于他的父亲——我们的外祖。八旗子弟的外祖父,为了一个“窑姐”,全然不顾他的六个儿女的死活,卷了家里的金银细软出逃而客死他乡。那一年,母亲只有五岁。坚强的外祖母带着孩子们艰难地生活。晚年,外祖母身患肺结核,惨死在小日本统治东三省后的一个大雪天。

母亲一生中生养了六女三男。其中一儿出生既患产后风而死,另一女两岁时患脑膜炎,倾尽家中积蓄,都没能挽救了她生命,三岁而亡,大姐去世时仅有48岁。老年丧子是人生一大不幸。为了免除晚年丧女的痛苦,我们一直封锁大姐去世的消息,直到弥留之际才告诉她。假若有天国,母亲与大姐一定会在那里相见。

母亲这一生,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累。生活带给她太多的苦难。虽然晚年家境有所改变,可父亲又身染疾患双目失明,直至离世。我们多么希望历经苦难的母亲活下去,衣食无忧、安享儿孙绕膝的人间天伦,度幸福晚年。

发病那年,母亲八十岁。真是病来如山倒啊,从那年起,母亲的健康每况日下。母亲说,她的生命如同“过河观景”。可她却在努力,用坚强战胜疾患。

母亲的信心令我们抱着一种圆满的祈愿,认为,即便她不能够再站起来,但肯定可以离开医院,回家。为此,我和妹妹与姐姐们商定,在小区内另外购置了地采暖楼房。房宅朝南的大窗,采光极好。为了母亲出院后方便,我们要了一楼门对门的两套,即便坐在轮椅上,母亲仍可以随意在女儿家出入走动,天气转暖后,可以去室外日光浴。母亲也在期待着,出院后住进宽绰明亮,阳光融融的地采暖的新房。

老人们将“7384”作为生命的关口。实际上,是因为了“孔子活73,老子活84,世人谁能活过圣人”的说法。

母亲辞世那天,距她84岁生日仅有四天。看来,与圣人比命,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与父亲生死相依,是母亲的遗愿。我们将把她老人家送往克拉玛依西湖墓地,葬在父亲的身边。让他们生相随,死相守。那个数九寒冬,大雪纷飞的日子,我们与母亲同乘一车,我们送母亲回家。

母亲走了,世上最爱我们的人去了。从此,我们失去了真正意义上的家。母亲去世后,既是元旦。以往每逢年节,姊妹们都奔着母亲的宅邸,那里热腾腾的饺子刚刚出锅,丰盛的晚餐已经摆上餐桌,母亲坐在她的靠背椅中,看儿孙十来个大口哚颐,推杯交盏,听我们肆意调侃,认我们把牛皮上天。然后,上桌与我们一圈一圈地“垒长城”。那是母亲最为欢畅的时刻。那才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家。

母亲离开那年的元旦,我无处可去,在街上游走一个下午,天色将暗,去三姐姐家楼前的外甥家转了一圈,原想去看看两个小家伙,会改变心情,却索然而归。回家后,姐姐打电话,问为什么到了她家楼下不上楼,我没说话,眼泪便滚落出眼眶。那种失去母亲,无家可归的空落悲伤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

都说时间是医治创伤的一剂良药,也说时间可以消逝一切,还说时间可以埋葬所有。然而,三年后的此刻,想起母亲给予我们的爱,想起她的音容笑貌,依旧饮泣不止,难以自禁。

时间无法度量儿女对母亲思念的长短。

时间不可以消噬儿女对母亲的思念。

  

母亲楼宅前的景致(新疆克拉玛依市一中   张蝴蝶)

谨以此文纪念我长眠于西湖墓地的父亲和母亲

说起来,那些日子已经很久远了。想起来,却挥之不去,就在眼前。

八十年代之前,母亲住在一幢简陋的土坯筑建的平房里。大概是临着邮电局吧,那个小区以“鸿雁”命名。很好,鸿雁给母亲传来了好消息,我们这座城市,要建楼房了。听说要建楼房,母亲的左右邻居的脑海中一夜间苔癣似的冒出很多比苔癣严重得多的问题。例如:建楼房,建不建小院子?没有了小院子,每年上吨的冬煤如何搁置?没有了冬煤,火墙如何烧热?没有了火墙,漫长的冬天如何度过?另外,净水的问题,泔水的问题,厕所的问题……等等等等。总之,由地窝子搬进土坯房,由土坯房过渡到红砖房的克拉玛依人由于对楼房陌生而产生的神秘感,想来令人忍俊不止。无论如何,鸿雁新村的楼房,依然在母亲周围的邻居们的猜疑和不安中耸立起来,成为我们这座城市的一道风景。那是八十年代初的事情。

母亲是我们这座城市首批乔迁楼宅的住户之一。母亲之所以能够首批住进楼房,得益于父亲漫长的工龄。19555月,父亲来到克拉玛依的时候,黑油山大开发刚刚拉开帷幕。在克拉玛依,父亲可以排在老资格一列呢。不幸的是,搬进楼房不久,父亲患了青光眼,那种令人痛恨的病症夺去了他的光明。父亲在黑暗中生活了将近五年。今天,每每回忆父亲的晚年生活,我不能不痛楚地将父比己。我们的生活中如若停电五分钟、五十分钟,便因难以忍黑暗而大骂供电,怨怼总调,凡与电相关的部门,都骂都怨……物理中的停点哪怕三天五天,终归会来。电来了,黑暗也就消失了。而生理上失明,光明却不会失而复得。父亲生活中的电,整整停了五年。他是怎样经受黑暗的煎熬的?母亲的楼宅前,有块百十平米的空地。空地上石头裸露,保持着原始的土地状态,犹如戈壁的缩影。父亲双目失明之前,靠拐杖支撑,每天到楼宅外那块空地上走动走动。那里是他的一个去处。母亲毁了件被我穿旧的扎着道道线缝,硬如盔甲的棉工装,拆了只袖子,取其棉花,为父亲缝制了一块小垫子。此后,父亲棉垫不离手,春来日光浴,夏日纳凉,棉垫子为他免除了石硌肌肤之苦。父亲双目失明后一两年,世界性的绿化环境的浪潮波及到我们这座城市,种树种花,美化生存环境成为一种时尚,在我们这座城市铺陈开来。园林工人在母亲楼宅前的空地周围数米一隔,围着一个圆,种了稍粗于手腕的榆树。稍粗榆树之间,栽种了一圈“毛毛秧”般的榆树的苗。看上去,手腕粗的榆树和毛毛秧,就像父亲和儿子,母亲与女儿。榆树家族就那样带着一股生气,在母亲的楼宅前安营扎寨。可毕竟枝细芽嫩,它们的那股生气,只是张显在暗暗的青绿色的枝条上。然而,有了那一点点绿的点缀,母亲楼宅前的戈壁缩影便不显苍陋了。只是,那仅仅的一点点绿,也不属于父亲了。老人家只能凭借我们的描述,在他黑暗的世界里去想像楼宅前变化了的景致。那时,我们这座城市滴水贵如油,让树们喝足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榆树们难当酷热,枝垂叶蔫,看上去令人心酸。母亲心疼更是珍惜那一点绿意,端出洗菜、淘米的剩水,倒进干涸的树沟,让榆树们去饮。不仅母亲,楼宅里的老阿姨们均是如此。

也就两三年功夫,手腕粗的榆树枝条茁壮,毛毛秧们也密集起来。园林工为它们剪去旁枝斜杈,修得方方正正,让它们小平头似的密密匝匝地伫立在楼前。毛毛秧变成小平头,看上去,绿得有了些许实力,绿得生动起来。出得屋门,母亲不禁要多看他们几眼。那时,父亲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真希望老人家带去了那一点点绿。倘若是然,即便在另一个世界,黑暗中的父亲或许因了对绿的想象而不感寂寞吧。

母亲居室的后窗,临着城市的主街道,车来人往,甚是喧嚣。但出得前门,则是悄然生长的榆树家族。母亲的楼宅前,大有闹中取静的意味。偶有飞来一只鸟儿,几个淘气的孩子想捉来归为己有。那啾啾鸣叫的鸟儿倘若落入他们那的上房揭瓦的手中,哪里还有活路?母亲表现出少有的厉声厉色,说道: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盼母归。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看着母亲,失意而散。母亲因声带增厚而发出的声音显得悲悯而沧桑。我很惊讶母亲能够用那句诗句来劝导孩子们。只是,我至今都没够能寻得那句满是悲悯情怀的词句的出处。

父亲去世后,母亲在孤独中忧伤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孤独的母亲走出屋门,走进那块空地,与同楼居住的老人们一起练气功,学打太极拳。每每晨曦初露,众老人出户之前,母亲已从居室的窗口拉出电源,连上她的那台显得古老的收录两用机。空地上乐声舒缓,晨曦辉映,老人们不甚灵便舒展,却柔韧苍迈的身姿,更是母亲楼宅前的一道景致呢。

晨练的队伍不断扩大。空地上人一多,浮土被搅了起来,裸露的石块也在脚下作怪。一天晚饭的餐桌上,母亲说,那块空地上尘土飞扬的,该铺陈铺陈才好。我们随声附和,说这边锻炼,那边吃尘。等于没锻炼,是该铺陈铺陈。儿女们的态度很是令母亲欣慰。欣慰之余,母亲说,那可不是说说的事情,需要不少水泥、沙子和红砖呢。母亲还说,她不需要漂亮话,而实打实地需要水泥、砂子、红砖。但,当时我们的确能耐,也只有说说漂亮话。母亲对她的儿女们很是失望,可脸上却是“少了谁地球都转”的拗气。

果然,几天后,母亲楼宅前示威般地堆起十来袋鼓着圆圆肚子的水泥袋子。又过几天,水泥袋子高了起来,旁边又有了小丘般的沙堆和一码一码的红砖。母亲说,水泥是楼上李队长、隔壁郭指导员八方求援而得。至于砂子、红砖,则是老人们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母亲的话不无炫耀,令我们这些只会说说漂亮话的儿女们羞愧难当。

老一辈人坚信,人心齐泰山移。备齐了材料,老人们擦掌挽袖开工。虽说工程不大,母亲楼宅前也喧闹得很呢。母亲年近八旬,那些舞镐挥铣的重活自然用不着她上手。可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为自己营造生活,就更加闲不住。烧水、沏茶,母亲里外忙活,忙活得有点慌乱,带着喜悦的慌乱。

不消几日,那方原始地面果然改头换面,又有着榆树家族的托衬,成为一块不错的空间了。不知哪家捐出几块条形水泥板,砌了底座,便是一款长凳。尽管简陋,楼宅前却浓了些休闲的气氛。在母亲心中,那方空间已不仅是空间,而是她每日盼望孩子们归来之余的又一精神寄托了。那是晚年的母亲极为愉快的一段时光。

大雪如盖的1998年的冬天,母亲迁居乌鲁木齐。母亲新居的后窗临着一座茂密的林子,前院则是连片绿地。春阳融了最后一片残雪,母亲后窗的林子开始吐青。待到夏日,前院的花木也葱笼起来,远远胜于克拉玛依的母亲楼宅前的景致。而她总是念叨着渐渐远去的日子。母亲固然明白,过去就像流水,流走了不会再来。可她挡不住那不绝如缕的记忆,那些值得记忆的过去,伴随母亲度过了来日无多的暮年。

母亲迁居后,鸿雁新村楼宅里那所房子空落了一段时间,后来租赁与他人。此后,我几乎没有去过那里。母亲辞世后,那座楼宅更成为了我的伤心地。偶有路过,也只是远远凝望那孔冷寂的窗洞而不敢深念,更不敢靠近。今秋,弟弟将那房舍装修一新。完工后,弟媳打来电话,说姐,我们在母亲的房里吃顿晚饭吧,让她老人家与我们一起庆贺庆贺……母亲已去,与她老人家共庆巧迁之喜,当然是释放着我们沉沉的思念。

秋深湿重,夜幕下,前往母亲居住过的楼宅。路不长,却走得沉重,追忆的心情丝丝缕缕,无法抑制。想起母亲在世时,每每备一桌虽不丰盛却有滋有味的晚餐,孙男弟女围坐桌前开啜朵颐的情景,人去楼空的凄凉感重重袭来。脸上滚落着一缕冰凉,是串泪。

向前走。两座楼夹着一条不长的通道,通道左侧,便是母亲居住过的楼宅。走上通道的瞬间,一种久违的与追思参杂在一起的亲切感出现在心底的某个层面,脚步不由停了下来。追思感还在,亲切感更甚之中,慢慢地融进一丝疑惑,渐渐凝为对母亲楼宅前的变化的诧异。

构筑和谐社会,小区改造是重要内容。改造后的居民小区,楼宅“穿衣戴帽”,草青树绿,环境之优美,令居民甘之如贻。可母亲居住过的楼宅前的变化,完全超乎我的想像。老人们铺陈的那方晨练空间已化为一片茸茸如盖的绿地。剃着小平头的榆树墙不知迁去哪里,几株蓬莲似的倒挂榆,错落在绿地之上,不知它们是否当年手腕之粗的榆树?如盖的绿地中伸出一条彩砖铺陈的甬道,甬道左右岔出的小路,通向楼宅的单元门。铸铁木条长椅伫于绿地,一款立灯,带着古典的韵味,射出橘红色的暧昧的光亮。母亲曾经的楼宅前,氤氲着寂静、安详、温和,是那种能够将人带入夜幕笙歌般心境的宁静的氛围。那种氛围不能不令我再度兀自心痛地想起父亲和母亲。此情不待成追忆。父亲去得太早了,如今楼宅前的景致,他只是在黑暗的心灵空间描绘过,而母亲用她苍迈的双手尽心去创造的楼宅前的景致,那已是昨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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