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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秋日里最后的生命
一场寒流终于来临,
大自然以它的残酷表现出特有的毫不留情。
无论是先前的秋意浓浓,
还是小阳春景,
连同那忧郁诗人的秋思愁绪,
都随着嗖嗖呼啸的凛冽寒风,
满地翻卷的枯叶残枝,
变得荡然无存,
一切都被裹挟在一派萧杀之中。
昨晚深夜,
看了新闻报道中有关大风降温的信息,
信步走出楼门,来到院中。
月光似银,迟开的牡丹花仍在尽情绽放,
宛若娇柔的处子摆弄着诱人的羞姿于月影之中。
阵阵风起,我知道——
冬天的使者已发来了信令。
看着月影下还在搔首弄姿的牡丹倩影,
设想着她们即将遭受的百般摧残和蹂躏,
以及她们在啸叫的寒风中的哀号声。
刚刚还沉浸在暖意融融之中,
突然,温热之心猛然一动。
用手轻抚着娇嫩的花瓣、带露的花蕊、碧叶、柔茎,
怜香惜玉之情油然顿生。
男儿未必不多情,
多情未必不英雄。
眼圈在月夜的掩映下不觉潮润。
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朦胧中自己幻化成护花英雄。
但是无论我使尽浑身之力,
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片片花瓣在狂风中飘舞、凋零……
清晨,梦醒,
一骨碌翻起,迫不及待拉开屋门,
顶着寒气向外望去,那是满目惨景:
残枝散落,黄叶满地,
昨晚还娇艳的牡丹,
在留恋尘世的最后一瞬,
还带着惨红的笑容……
2018.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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